时近中午,大美烧开水泡桶干脆面,呼啦呼啦埋头吃气,忽然抬头,嘴角挂着面条发起愁来。
这可咋整啊?
报警吧?报警不行,牵起藤带起瓜,她嘴巴毒胆子小,被警察那凶声凶气喝上两句,什底儿都交,到时候被定个涉黄,这他妈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再说,你不认识人家,你不认识人家怎就让人家进屋呢?还收钱是吗?没收!顺带再罚个千八百,cao,她辛辛苦苦做牛做马次也才百八十,大过年,还盼着新年新气象开个好头呢,破财是万万不行。
这姑娘到底是个什毛病啊,说死吧,气还热乎着呢,说活着吧,死活又叫不醒,丫是把自己当睡美人吧,那也睡错地儿啊。
大美愁头发都白两根,到下傍晚时,她终于有主意,横竖这事,是断不能出在她家里,要发愁话,让别人愁去!
把身上大衣脱下来,往尤思身上罩,黑皮包里掏出个连着滴管吊水瓶子上,滴管用胶布粘在尤思额头上,另手把吊瓶举高:“走呗。”
两个人急吼吼,个背着人小跑,另个举着吊瓶紧跟着,时不时抬手抹把额头,叫着:“慢点、慢点、轻点、轻点!”
巷子口有人进来,见状赶紧让道,目送时还感叹两句:“这大过年,吃坏病倒还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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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亮,大美就过来敲门:“哎,哎,天亮。”
她耐着性子等到夜半,看看周边住户都熄灯睡觉,自己吭哧吭哧连拖带拉,把季棠棠拖到靠巷子口家门口,又偷偷跑回家,门关,心头大石落地,舒爽不行。
但睡觉时老睡不踏实,听外头寒风撼着窗户,心里头咯噔:万晚上都没人发现这姑娘,她给冻死怎办?
于是哆哆嗦嗦披着衣裳开门看,果然还在那墙根靠着,犹豫几次,只好又吭哧吭哧拖回来,瞪着双熊猫眼等到快天亮时,才又重新转移出去。
回来之后裹着被子听吊钟秒针滴滴答答,日光初透进屋时,外头有声响,她听听是时候,披着衣裳打着
门应手就开,里头锁舌没关死,屋里头有股蜡气,探头看,季棠棠趴在梳妆桌上,走近瞅瞅,前头有根蜡烛,燃到底,蜡油淌成滩,只有那小截尖尖蜡烛芯贴在被熏黑桌面上。
这还睡上,大美皱眉头,很不客气地伸手再推:“哎,说……”
季棠棠应声而倒。
大美愣半晌,头发根儿都麻,她拿脚去踢季棠棠:“哎,哎,你他妈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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