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惨白惨白,眸子里点活气都没有,陈二胖瘆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他清清嗓子:“是问,你大早不睡觉,坐这干嘛啊?”
季棠棠“哦”声,又低下头,似乎根本就没听进他话,陈二胖讪讪,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又觉得她怪怪让人害怕,加上实在憋急,只好转身往洗手间走,刚到门口,季棠棠在身后来句:“想家。”
原来是想家,陈二胖没多想,步跨进洗手间,哗啦声把毛玻璃推拉门拉上,随口说句:“想家就回家看看去呗。”
季棠棠看着拉上推拉门,轻声说句:“也是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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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书桌上,轻轻拧灭桌上灯,她躺到床上,睁大眼睛盯着黑漆漆天花板吊顶,心里想着:马上就要撑不住,真就要撑不住,让今天晚上睡个好觉也好,让有力气再缓过来。
说不清是什时候睡着,但是忽然又醒,夜还是墨样浓重,凌晨特有尤其阴冷,有人在黑暗中注视着她,距离很近,连气息都呼在她脸上,阴凉气息。
说不清为什,季棠棠忽然就知道这个人是谁,她没敢睁眼,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小声说句:“盛影,不是杀你。”
没有回答,阴凉气息更近些,离她脸好像只有不足寸距离,滴又滴粘腻而又冰冷液体滴在她脸上,季棠棠几乎能想象得到那张三道豁口残破脸,血是怎样从豁口里滴滴流下来,她咬着牙就是不睁眼,手在被子底下慢慢拽,把被子蒙到头上,隔着层薄薄被子,好像下子就得保护屏障,陡然间失声痛哭。
不知道哭多久,稀薄日光慢慢透过被褥,天亮。
这天过飞快,陈二胖召集帮朋友来家里打麻将,拉开两桌阵势,原本也要拉季棠棠起玩,她推说不会,自己回房把门给带上,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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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胖是被尿憋醒,春节长假,本来就起晚,加上昨儿睡迟,明知天亮还赖在被窝里不动,直到膀胱告急——他哆嗦着披上外衣,光脚随便汲拉双拖鞋就往外跑,刚打开卧室门,就吓得个激灵,尿都险些撒裤裆里。
窗帘没拉,客厅里暗暗,季棠棠披头散发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木木,像是尊塑像。
陈二胖颗心砰砰跳,他咽口唾沫,反手把卧室门带上,省得吵到媳妇关秀,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近季棠棠:“季小姐,你在这坐着干嘛啊?”
连叫她几声,她才有点反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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