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叹
口气，看看周围，声音又低几分：“咱们秦家
鬼爪，左手在老宅，右手五根在盛夏那里，鬼爪已经三根见血，这事你是知道。”
“是，知道。”秦守成赶紧点头，“当初不是说好，五根见血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换另外五根，十根集完才考虑炼鬼铃事儿吗？”
“这就是咱们当初都忽略事儿，”秦守业定定看向秦守成，“老二，咱们是不当她秦家人，鬼爪是死，分不出来，你想过没有，鬼爪认主，她成气候，鬼爪是帮她做事？”
秦守成没反应过来：“啊？”
“这事不是
人家搞得家破人亡那
严重吗？”
秦守业瞪秦守成
眼：“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绕来绕去，还绕回这事！”
秦守成冷笑：“
没说错啊，老大，有首曲子这唱，你听过吗？”
他凑近秦守业，忽然就起个怪里怪气女腔：“眼见它起朱楼，眼见它宴宾客，眼见它楼塌，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秦守业脸色骤变，秦守成看在眼里，嘿嘿笑，停唱词，神秘兮兮凑过来：“咱是什样人家，作孽多，起落也就眨眼事儿，照说，跟着岳峰没准还好点，至少秦家出什事，岳峰能帮着苗苗，不至于嫌她。郑家就不定喽，精打细算跟你结亲，万出事，能撇多清撇多清，到时候苗苗两头都靠不着，惨喽……”
这话恰戳到秦守业心口上，他嘴唇嗫嚅下，忽然就怒：“放你妈狗屁，们把眼下这事做好，秦家能他妈千秋万代！”
他伸手想把秦守成推开，秦守成身子晃晃，又站稳不动，声音忽然就低下来，换作恳求语气：“大哥，都是为儿女愁，怎就突然要杀小夏，这事想不明白，你刀下去，总得让人做个明白鬼吧？”
秦守业脸色不好看：“什儿女！你怎就想不明白，那是你女儿吗？”
秦守成哆嗦下，忽然就扔掉烟，两手抓住秦守业胳膊：“大哥，算求你，你用你当苗苗爸心体谅点，让你对苗苗动手，你忍心吗？对小夏用心是不及你对苗苗，就当只有十分之吧，那也下不去手啊。你说杀就杀，连个交代都没有，你至少跟说说为什，想想有没有法子，好死不如赖活着，让她多活两年也好啊，没有要拦着你，这心，这想法，你体谅下不行啊？”
苗苗到底是秦守业软肋，秦守业心里软，说白，他心肠也不是铁石，老二这件事，他面子上严词厉色功夫做足，心里头不是不感慨，真换成苗苗？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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