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棠先还耐着性子听他讲，走到楼下时，实在忍不住
：“李先生，下次如果还是看这样
房子，那就不要找
。没要求找个高档小区，但起码也得是个正常居民楼吧，你带看地方，位置都这
偏不说，外头还这破，你是觉得付不起钱怎？”
李中介也很尴尬，只好嘟嘟嚷嚷辩白几句，无非“外头看着破，但里头装修不错”云云，季棠棠压根懒得理会他，他自说自话
阵，只好以“下次定有合适”作为告别语。
季棠棠不想再跟他同路，在楼道里避会风沙，眼瞅着他走远才慢慢往外走。
刚走没两步，有个东西正打在头上，是个小物事，季棠棠带着帽子，打着也不觉得疼，但还是吓得往边上跳，生怕紧接着再
给打磨掉，只留下锃亮锃亮铁皮，看上去跟被扒衣服样狼狈。
前头不远处走着是房产中介那位李先生，他迎着风艰难地停住步子，伸手朝前头幢模模糊糊建筑物指指：“季小姐，就是那幢楼，有空房。”
……
二十来米距离，好不容易艰难走到，季棠棠取下墨镜，抬头看看，心里怄真想把那位李先生塞到下水道去。
她去找房子时候，提要求是“短租、1-2个月、干净、方便”，对价位并没有什明确规定，而且，她穿戴也不穷酸吧，凭什连看两家，找都是贫民窟样筒子楼？如果是好天气也就算，多走几步路权当为塑造苗条身形，但现在据说是“罕见”沙,bao天气好不好？让她冒着被高空异物砸死生命危险出来看贫民窟，她真是想杀人心都有。
李先生掏出串钥匙，边翻编号边带她往三楼走：“季小姐，这边走，这边。”
逼仄幽暗狭窄楼道，层堆着杂物，二层不知道为什有腌咸菜味道，季棠棠开始想哭，虽然在路上生活相对艰苦，但是她也不至于自虐到这种田地，她连迈上三楼台阶勇气都没，欲哭无泪看楼梯顶上拿钥匙对锁孔李中介：“那个……”
话还没完，那扇门突然从里头打开，季棠棠看到李中介嘴巴张比瓢还大，里头有人粗声粗气地吼句“租掉”，然后砰地关上门，力气之大，震楼道里墙灰扑簌簌往下落。
然后李中介挠着脑袋下楼梯：“怪，是301没错啊，昨天还说要租来着，今天怎就住进去……”
抬头见着季棠棠，赶紧点头哈腰赔不是：“不好意思啊季小姐，房主可能联系好几家中介，已经被别人租掉……你看看这年前年后，房子就是租快，昨天还空着，今天就住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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