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面镜子,上头有些污渍,镜子里映出她样子,半边脸肿厉害,嘴角也出血,头发散乱,张极其狼狈脸,映着飘忽烛火。
季棠棠苦笑下,她把风铃放到地上,拣块刀币状撞柱,伸手狠狠握住。
刀币尖头并不锋利,甚至还很钝,但她握住力气太大,很钝刀头终于也刺进肉里。
血流出来,整个手掌都染红,季棠棠走到镜子面前,手掌在镜面上抹开个很大圆。
再然后,她退开两步,低声说句:“陈来凤,你出来吧。”
也不定反正。”
季棠棠嗯声:“知道。”
沉默阵,她轻声说句:“今晚住在西边客满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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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路上再出什事,老张送季棠棠回客满庭,客满庭门口围十来个人叽叽喳喳,看到老张过来,认识他是警察,都拥上来打听风月客栈那头情况,老张被围住脱不身,季棠棠笑笑:“自己上去就行。”
她盯住镜子里影像,跃动昏黄色烛火下,那个模糊血色圆圈里面,还是她自己。
季棠棠鼻子酸,握住蜡烛坐倒在地上。
这个法子,是她母亲在信里提到过。
信里说,最初怨气撞响风铃时,她只能在梦中看到死者,听到只言片语,然后慢慢整合线索,去查找事情经过。而等到她能力渐强,有足够心理承受能力时,她可以尝试着与死去人做更多交流,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在梦中,或者可以问她们问题,甚至可以身临其境。
季棠棠很庆幸怨气在最初时候是用这种方式将讯息传递给她——事实上,她胆子并不很大,第次做关于凌晓婉梦,醒来时衣服都被冷汗浸透,她
她上到二楼,掏出钥匙开门,手抖厉害,几次对不上锁孔。
进屋之后,把门给闩上,倚着墙站很久,也没有开灯,过会,忽然觉得窗外透进来月光太过刺眼,几步走到窗前,把窗帘给拉上。
屋子里下子就黑下来,片黑暗之中,季棠棠反而感到异样安全和温暖,她擦擦眼泪,去到自己背包边,伸手进去掏,终于摸到那串包着塑料纸膜风铃,拿出来撕掉覆膜,在手里晃又晃,钱币铸成撞柱相碰,连点声音都没有。
季棠棠摸黑走到桌子位置,抽开抽屉,摸到入住时店主跟她说停电时用白蜡烛和火柴。
她抽出梗子划着,淡淡硫磺气盈上鼻端,蜡烛盈盈光亮起,在黑暗中辟开很小很小方光亮,季棠棠手持着蜡烛,另手拎着那串风铃,慢慢走到客房穿衣镜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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