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尖叫被生生憋回去,瞪大眼睛,股股热气从翕张鼻翼急促地喷出,张端正又不失英气脸庞瞬时映入眼底……隐隐只觉得这张脸好像似曾相识。见满眼惊惶,他微微凑近到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您别怕,奴才瑞宽,是四爷人。”
愣,瑞宽……好像是那日在七爷府门前过来问话儿那个侍卫首领,后来也曾见过。仔细地打量他下,虽然当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可以认得出来。命令自己放松下来,又冲他微微地点点头。
他见示意明白,轻轻地放开手,又做个噤声手势,自己悄悄地往前挪点儿,向兵卒们集中所在地方张望下。正房那边依然在喧闹着,听着仿佛兵卒们在盘问着些什,高声喝问与哭叫讨饶声交织成片。
瑞宽回过头来,对轻轻摆摆手让待在原地,他先低着身子往房后退去,眼见他半截身子没入房后,低下头仿佛跟谁说句什,又抬头示意过去。咽口干沫,尽量悄无声息地移动着,至于样子好不好看,现在却是顾不得。点点好不容易蹭过去,扒着后房檐儿才看见瑞宽站在把梯子上,底下有两个人正牢牢地扶着。忍不住咧咧嘴,看来他们想得还真周到,知道不会高来低去功夫。转而又想到若是他们没来,自己个人想要下去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瑞宽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见过来,先伸手握住手臂,进而将整个人慢慢地拉过来,低声说句:“奴才失礼。”就将半抱起来放在肩头,然后小心地下梯子。底下两个人忙伸手扶瑞宽,直到他站定将放下来,那两个人才松手,没说话只是给打千儿。忙得伸手虚扶下。瑞宽跟他们做个眼色,那两个人点点头,转身朝山坡下小树林里奔过去。
“福晋,咱们这就走,有什话儿等离开这儿再说。”瑞宽神态恭敬地弯腰说道。
微微福福身,低声说:“真是有劳。”
他忙又弯弯腰,“您折煞奴才。”这才引着往树林里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马匹喷鼻声传来。张望下,方才那两个人已经坐在马上,辆天青油布马车就在他们身后静静地停着。瑞宽快走两步,将脚蹬放好,又掀起帘子。忙也快走两步,手脚并用地爬上车去。
转回身儿正要坐好,抬眼看见瑞宽只手伸在空中,有些愣地正看着。不禁有些奇怪,可转念就想到方才自己上车身手好像太麻利些,脸红,干咳声,“这个,逃命要紧,咱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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