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等着跪下来回话,等会儿见动也不动,他眉头皱,面上有些惊奇,却也忍,又咳两声:“嗯哼……皇上问,你是否后悔?”舌头早就僵,方才也不是摆清高,而是实在动不。可康熙问题却如冷水浇头样,让打个激灵,缓缓挺直背脊,字顿地说:“—不—后—悔!”
李德全眼神闪闪,却没说什,只是低头轻叹口气,又抬起头清晰地说:“皇上有旨意。”心猛地抽下,下意识地想用手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可全身力气似乎都已经消耗殆尽,勉强咧咧嘴:“李公公,非是无礼,实在是没力气站起来,就在这儿听,行吧?”李德全怔,躬躬身:“是。”又清清喉咙,端容说,“皇上口谕,雅拉尔塔氏·茗薇,因嫉成恨,做下丧心病狂之事,罪无可恕,念其素行尚好,赐自尽,并从皇室玉牒中除名,钦此。”他顿顿,“福晋,您……听明白?”木然地点点头。他又说:“对外会宣称,您因为心智疯迷,重病而……嗯哼……决不会罪及您家人。”
呵呵……心中泛起阵苦笑。从皇室除名,那就是说切将会被抹个干干净净,不会在历史上留下半点痕迹……就说看那些清史稿,可却从未见过这号。下意识地又打量下四周,看来真要跟眼前切说再见,这几年切,就仿佛是梦场……
门“吱呀”又响声,调转眼光看过去,个小太监拎盒子东西进来,恭恭敬敬地交给旁李德全,就弯身退下去。愣愣地看着李德全把那个盒子放在桌上,又拿出个酒壶,只杯子,他动作仿佛慢动作样,觉得四周空气也变得凝固起来。
“哗啦啦……”水声响起,那是毒酒砸在杯底声音,手开始剧烈地颤抖,刹那间,想尖叫,想夺路而逃,想……眼看着李德全步步地走上来,到跟前恭敬地弯下身去,手臂向前平伸,黄杨木托盘上,是小小白玉酒杯,里面隐见水波摇动……
好凉……这是握住那个酒杯唯感觉,心里却在诧异自己什时候把这杯子拿起来,股“桂花陈”特有香气扑鼻而来,玉色酒杯,朱红酒液,真是漂亮,怪不得人说,艳丽东西通常都有毒,天然如此,人工制造亦然。这是为什,难道是为减少死亡恐惧吗……用力地咽口干沫,心里狂叫着,结束吧,让切都结束吧……缓缓地举起手中酒杯,贴近唇,闭上眼,扬头……
“福晋,奴才退下。”李德全打个千儿,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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