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安安静静,同院儿冬莲她们也不在,可以好好地睡觉。这些天真是够受,反正四爷不会马上就走。他既来,就会待到德妃有起色再说,除非……摇摇头,算,暂时不去想它。伸手去推开门,不管怎样,今天终于可以跟咸盐说再见!笑着抬腿,正要迈步儿,突然觉得不对,明明锁门,怎会……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僵在门口,四爷正背着手站在书案前……
时间只有重重呼吸声在回响着。四爷慢慢地转身过来,刚看到他侧脸,脑子里白光闪,下意识地说句:“对不起,走错屋子。”说完转身就走,走没两步,正想起跑,“啊!”叫出来,手臂被紧紧地握住,去势难停,下子就扭到。四爷顿,稍微放松些,可还没等回过神儿来,又把把身子拧过来,下子被迫与他对视着,他脸色看来很不好,越发青白起来。心里低叹声儿,轻悄却坚持地从他掌握中挣脱出来,退后步,想福身行礼,“四爷……”话未说完,四阿哥冷冷地哼声儿:“你除这个虚礼,就没别说吗?”低着头咬咬牙,他又何苦逼,股再难以压抑痛苦化为愤怒喷涌而出。抬头看向他,淡然笑。四爷怔,盯住。
“您说是,可现在叫您‘四哥’似乎早点儿。”话说完就后悔。四爷脸色下子竟白得有些透明,眸子却黑得深不见底,就那直直地看着不移半分,嘴唇有些轻微地颤动,只见他用牙狠狠地咬下,血丝隐约可见。泪意下子涌上来,却半滴也没有落在眼底。不知为什,突然想到《大话西游》中孙悟空——还有那滴紫霞仙子留在他心上眼泪,如果现在能看到心……不禁苦笑下,那上面恐怕流是瀑布吧,下意识地捂紧胸口里东西。
四爷望许久,不知为什,也许是表情更说明情绪,他渐渐地冷静下来,又是那个被康熙称之为“刚强不可夺其志”人。他那聪明个人,又有什看不明白呢?闭闭眼,“方才是奴婢逾矩,不知四爷找奴婢何事?”淡淡地问道。四爷就那安静地站在槐树下,早春叶子随风起舞,在他脸上印下斑驳阴影——孤独。再想不到别词汇来形容这刹那感觉。
“娘娘说你这两天儿辛苦,要好好赏你。”他嗓音有些喑哑,怔,低下头去轻声说:“这是奴婢本分,不敢居功。”这是实话,这种功劳半点儿也不想要,只要德妃别再提,就谢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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