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确实消沉阵儿,虽然最近略有好转,但今天乃宫中大宴,满京勋贵都会出席,王爷忽然胆怯也很正常。管家不疑有他,毕恭毕敬答应下来,并未发现丫鬟捧着匣子上车时,滴鲜血掉落在车辕上。
钱芳菲抵达太和殿时晟帝和太后还没来,她在齐瑾瑜位置坐下,倒杯烈酒饮而尽,脸上露出畅快淋漓表情。人生在世,活要活得痛快,死也要死得壮烈,什恭亲王、慧怡贵妃、太后,惹她,照样
太医前来调理,以确保自己能生下健康子嗣,又怎可能会中毒?不是在镇北将军府中,那便是王府?但府中没有姬妾通房,谁会加害她?
钱芳菲能力十分强悍,瞒着齐瑾瑜在府中排查遍。她手里握着支暗卫,查别皇室宗亲可能有点麻烦,查本就被她整治妥妥帖帖恭亲王府,只需天时间也就够。看见暗卫递上来证据,钱芳菲表情从震惊到绝望,又从绝望到平静。
她万万没有想到,心如死灰感觉,自己此生会接连品尝两遍。如果没有爱上齐瑾瑜,如果死寂心没有因为他而复活,也许现在她不会这般恨意滔天。她总以为钱通那样人才是最可怕,却原来用柔情蜜意包裹毒药比无情无义更可怕无数倍。
她摸摸平坦腹部神经质笑起来。齐瑾瑜,你做初做十五,咱们走着瞧!
如是按捺个多月,万寿节到,晟帝在宫中举行宴会,邀百官同乐,恭亲王夫妇自然在宾客名单首位。齐瑾瑜乃命运之子,消沉几月慢慢也就放开,再告诫自己:如果就因为这张脸而不敢见人,那日后你如何主持朝政?如何接见百官?
凭着这口气,他大胆走出府门开始交际,竟也适应良好。宫中设宴是结交朝臣好机会,他如何肯错过,到时辰见钱芳菲久久不来,只得去正院催促。甫推开房门,缕浓香便钻入鼻孔,将他熏晕过去。
“把他绑在床柱上。”钱芳菲面下令面擦拭手中寒光烁烁匕首。
两个丫鬟低声应诺,用最粗绳索把人五花大绑,顺手剥外衫。钱芳菲走到床前,手起刀落割下个玩意儿,用阴沉木匣子装好,又把许多证物拢在处打包,这才施施然朝前门走去。
管家看见王妃孤身前来,后面跟着两个丫头,人捧匣子,人拎包裹,于是追问道,“王妃娘娘,王爷人呢?”
“他忽然改主意,说不去。你知道他那张脸……”钱芳菲装模作样叹口气,说道,“劝也劝过,他就是不听,蒙着被子躺下,说不想出去见人。王爷心情不好,你让下人不要去打扰他,免得他越发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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