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乌芽芽准时来到易岺研究所。
名接待人员把她领进办公室,柔声细语地说道:“金小姐,易教授还在开会,您可以在这里坐会儿,他很快就来。”
说这话时候,接待人员眼又眼地偷觑乌芽芽,震颤瞳孔里溢满藏不住惊艳。
不是说金锦溪整容失败吗?如果这都算失败
他屏住呼吸,极有耐心地等待那头回应。
“是金锦溪,心理状况很糟糕,请问医生你有没有时间开导开导?”
这道像酒心巧克力般甜而热烈嗓音明明是在诉说痛苦,却又裹着丝满不在乎戏谑。或许般人听不出来,但洞察人心恰恰是易岺强项,无论多细微情绪变化,他都能眼看穿。
他无声无息地勾起唇角,语气温柔而又平和:“今天下午四点半,在办公室等你。”
“好,谢谢你医生。”乌芽芽嗓音听上去很消沉,挂断电话后却捂着嘴直偷笑。
个铭记于心号码。
“喂,请问是哪位?”易岺那沉稳而又极富磁性嗓音从信道另端传来。
乌芽芽揉揉略微发麻耳朵,压抑着内心兴奋,小声问道:“请问是易医生吗?想预约两小时心理咨询,你那边什时候有时间,能不能给安排下?”
正在翻看实验数据易岺停止手头切工作,然后摘掉眼镜。
在无人能够看见角度,他微蓝眼瞳正凝聚着暗芒。
易岺挂断电话后也沉声笑,然后大步朝办公室走去。路过公共休息区时候,他把放置在茶几上盘糖果拿走,转而摆放在自己办公桌上。
他伸出手指拨拨这些糖果,冲助理说道:“买罐话梅糖回来,现在就去。”
助理满脑袋都是问号,却没敢多问。
片刻后,易岺拿到罐话梅糖,却并未全数倒进果盘,而是极为吝啬地挑拣出四五颗,埋在底部。
助理:“……”易教授这是被实验室细菌感染大脑?——
他有两个众所周知头衔,是易氏集团掌舵者;二是世界上最具权威生物科学家之。很少有人知道他精通心理学,更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地给他打来电话,要求他空出两小时做心理咨询。
如果按照劳动所得来换算诊疗费,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买得起他两小时。当然,拿人情来换是另码事。
“请问你是哪位?”易岺沉声问道。
会想当然地把他看作心理医生人,除乌芽芽,还能是谁?
易岺站起身,慢慢走出实验室,来到昏暗楼梯间。他握紧手机,锐利双目瞬不瞬地看着面前墙壁,却又仿佛穿透墙壁,看见自己迫切想要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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