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季东勋是从什
时候站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看到
多少。张景突然很想蒙住头，缩进被子里。
季东勋眨下眼睛，笑下。他走过来，问他：“这看着
干什？睡傻？”
张景不说话，直直地瞪着他看。
季东勋把他揽过来，让他头贴在自己身上，揉揉他头发，“发什呆？饿不饿？”
张景心跳得特别快，手指都在抖，他小声说：“……不饿。”
季东勋笑下，摸摸他手，说：“你昨晚上
直折腾，你还记得吗？”
张景愣住，眨眨眼，问：“折腾什？”
“你……”
张景问道：“又梦游？？”
他下子就吓精神，瞪着季东勋，等着他说话。
他把手机放下，说：“这什组合……”
季东勋亲亲他额头：“再睡会儿，今天周日。”
天已经很亮，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来光照在季东勋胳膊上，他觉得那样很好看。
张景伸出手，碰碰那个位置。
季东勋睁眼看他，问：“怎？”
“知道奚南去哪吗？”
“谁？”张景眨眨眼，“奚南？”
“嗯，就那个小寸头，”林洲声音里是以往没有过认真，没那股吊儿郎当调调，“他跟你联系吗？”
张景说：“没有，他有阵没找，怎？”
林洲说：“没事儿，你接着睡吧。”
“不饿也起来吧，十点。”
“你……”张景开口，却不知道怎往下接。
“怎？”季东勋声音里依然是温柔笑意，“刚才给谁打电话呢？看见这紧张。”
张景抬起头，仔细分辨他脸
然后他听到身后声：“小景？”
张景猛然回过头去——
季东勋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又转过头来，床上只有他自己。
张景白脸，看着季东勋，瞳孔都有些放大。
张景摇摇头，说：“睡吧。”
回笼觉是最舒服，张景再醒过来时候已经快十点。可能是昨晚做到太晚，然后他想起父母来，又有会儿没睡着，所以起得格外晚。
但令他诧异是季东勋竟然也没起，是在他坐起身之后才睁开眼。
季东勋刚睡醒声音哑哑：“醒？”
张景说：“嗯，你也起这晚。”
他说完没等张景回话就挂电话。其实张景挺想问问他们俩什时候这熟，之前还见次掐次来着。
季东勋在旁边问：“怎？”
张景说：“林洲问奚南去哪，状况来得太快，都没反应过来。”
季东勋听到林洲这个名字还有点堵得慌，抱着人不说话。
张景翻通讯录，拨下奚南号码，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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