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过后，张景很久没有见过季东勋。
甚至广告那边季东勋也不再提任何问题，直接送制作方，他们那边没有再过问。张景看不见季东勋，危机感解除
些，但伴随而来
还有漫天漫地空虚感。
季东勋就在这所城市里，离他很近。
张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说那几句话，让季东勋失去找他念头，或者说他根本
季东勋还在。
“你看着
干什
？问你话。”季东勋淡淡地皱着眉。
张景掏出手机看眼，没有电话。
他笑下，笑得让人看会觉得有些心酸。张景说：“季东勋，你看，没办法和你搞暧昧。甚至都不敢再跟你说话，把自己变成个疯子。你怕不怕哪天真疯会杀你？”
季东勋还是冷冷脸，有些不明白：“你在说什？”
也可以说，那是有生以来最痛快几年，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那几年很好。”
“但是那些跟你都没有关系。只是喜欢那几年那段感情，而不是那几年你。”
“你现在对来说，什都不是。”
他说完这几句转身就走。
回家路上张景时不时会用手碰下心口，心口像是被只手紧紧攥着，攥得变形，鲜血淋漓。
张景走过去，摸摸他脸：“在说，明知道现在你是假，还是在跟你说话。你知道监控里面是什样吗？在摸空气，在自言自语。在别人眼里，现在是个彻彻底底疯子。”
张景开门，然后关上，把那个季东勋关在门外。二狗还没回来，张景有些脱力地坐在沙发上。
他闭着眼，觉得浑身上下都烧得慌。张景叹口气，摸过手机找很久通讯录。他在写着“卓医生”号码上犹豫很长时间，最后还是退出来，按锁屏。
张景不愿意吃药，精神类药物副作用很大，而且吃就要吃完疗程。他有些抵触看医生，医院那个地方他不喜欢，心理医生他更不喜欢。
不管是去看精神科，还是去看心理医生，对张景来说都很痛苦。那种被人当成个精神病患者感觉，让人很想吐。
那天他走之后，季东勋保持着当时姿势，腰靠在办公桌边沿，就那站个多小时。
张景路飙回家，上楼之前他用力喘几口气，让自己心能稳下来，平静下来。到他家那个楼层，张景从电梯出来刚要拿钥匙，开电梯门就愣住。
季东勋手插着兜站在他门口，身上穿刚才那件衣服，头发也和刚才样丝不苟。
他抬头看着张景，问：“为什不接电话？”
张景下意识想摸手机，随后意识到什，用力咬下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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