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潇来得很早，林西顾看
眼手表，怪不得这学期自己早上都碰不上他，原来他这
早就走。
厍潇看到他
时候脚步
顿。林西顾跑过去，上上下下地观察厍潇，想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伤。他甚至想脚步别停，直接去抱住厍潇，但他不敢。
“早上好，厍潇。”林西顾对他笑下，轻声说：“
还想跟你起走。”
厍潇看他两眼，没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之前如果看到厍潇冷着脸林西顾会觉得失落，但他现在不在意，只要能看到厍潇好好地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就很满足。
直到厍潇把电话挂断。
林西顾没再把电话打回去，厍潇对这事不想多说，他知道。他想起每次厍潇身上伤，不管自己怎问他都只字不提。
厍潇断手指，他受伤胳膊，和他自己割破脖子。
太疼。林西顾扔下手机，手攥着拳放在胸口，把自己蜷缩在床上。心太疼，林西顾觉得自己呼吸都快困难，不知道怎才能不这心疼。
林西顾心里从来不认为厍潇是结巴，他只是说话慢，长句子要停顿。
这人又骂两句人，然后很快就摔门走。
摔门声音很大，林西顾在电话这边都觉得震耳。之后手机里就是死样平静。
林西顾很怕。
他嗓子紧得说不出话，他清两下嗓子，然后唤着：“厍潇。”
他听到电话摩擦衣物悉悉索索声音，之后是厍潇带着诧异声：“嗯？”
只要他好好就行。
厍潇不愿意理他，林西顾也不多说话，他只是在厍潇旁边并肩走路，声不吭。
直到厍潇有天说：“你能
“割舌头”这三个字让林西顾浑身骨头缝都在疼……
厍潇他到底都在经历什。
第二天林西顾起个大早，去路口等着厍潇。他这夜几乎没睡过，闭上眼睛就会自己想象出很多画面。电话里那仅有几句话带来信息量太大。
他会想到小小厍潇在水池里哭喊挣扎，他究竟是什样状态下被割舌头，他会有多害怕。
想到这些林西顾整颗心都疼到发麻。
林西顾听到厍潇声音，毫无预兆就落眼泪。他也没觉得自己有眼泪啊，怎听见声音就这样。
林西顾用力吸下鼻子，双手按着手机，问他：“你受伤没有，你有没有事？你在哪儿啊去找你行吗？”
厍潇在那边声不吭，他能听到厍潇稍微粗重呼吸，但厍潇不说话。
“厍潇？”林西顾小心地叫他。
长长沉默让林西顾也不敢再说话，他们有五分钟都在保持着电话接通状态，厍潇虽然不出声但林西顾知道他在，因为他们彼此能听到对方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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