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完试就要去找爸
，”林西顾笑着说，“能放
个月
假呢，你好好休息下。”
厍潇点点头。
“你胳膊上伤……”林西顾视线落在厍潇垂着胳膊上，“你注意点，别感染。”
厍潇说：“好。”
林西顾进小区之前说：“你不想说也不多问，但你……尽量不要总是受伤。万哪次严重呢？你连脖子这种地方都伤过，再深两厘米就完。胳膊也是样，伤到动脉就很糟。”
厍潇收回手，放下袖子。
林西顾还是蹲在那里，仰视着厍潇。厍潇始终没说话，后来他抬起手，轻轻摸下林西顾头。
他手搭在林西顾头上，拇指揉揉他眉心。他虽然不说话，但动作间满是温柔。
他指尖温度让林西顾想起那天返程大巴上，厍潇也是这样用指尖摸自己脸。他来来回回勾画着，当时林西顾在心里庆幸自己皮肤好。
当时自己很害羞。
头勇气都没。
电子钟十二点时候响个整点报时，林西顾抬头看眼。视线收回来时候落在厍潇身上。
他眨眨眼，然后盯着厍潇动作看，看十几秒。
林西顾突然放下碗，走到厍潇身边。厍潇抬头看他，问：“怎
？”
林西顾没答他，蹲下身来抓住厍潇手腕。厍潇穿着校服标配白衬衫，袖管松松。林西顾解开袖口，要把袖子往上拉。
“嗯。”
“是不是挺啰嗦啊……”林西顾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挠挠头说：“考完试直接走啦，就是有点不放心你。”
“不用……担心，没事。”厍潇说。
林西顾点点头，想再说点什也没想好怎说
现在没有，现在只有难过。
林西顾吸吸鼻子，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吃饭。
从那天开始他们关系比起原来有点些微变化。林西顾不敢贴厍潇太近，他怕厍潇不愿意理他，怕厍潇没法接受自己对他那些猥琐心思。厍潇原本说话已经渐渐多，但现在又回去。他不愿意开口说话。
期末考试前夕，林西顾跟厍潇起走在放学路上。林西顾手指抠着肩带，低声对厍潇说：“考试加油。”
厍潇“嗯”声，过会儿才慢慢地说：“你也是。”
厍潇动动胳膊，想把胳膊收回来。
林西顾看着他眼睛，没松手。他执着地攥着厍潇手腕，跟他对视，直到厍潇松力道。
林西顾拉开厍潇袖管，然后闭闭眼睛。
厍潇手臂全部缠着纱布，中间有段渗点血。这跟厍潇以往伤比起来不算重，但林西顾还是红眼睛。
“怎弄？”他声音有些哑，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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