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琪抬头,木愣愣看着他,直过好半晌才消化完这席话。两次害她身陷囹圄人竟是她找四年之久亲人,她兄长?她简直不知该作何表情。
她觉得自己应该大笑几声以表达心中喜悦,亦或痛哭场以显示这几个时辰遭受委屈。但对上青年漆黑冷漠眼眸,她只能飞快低下头,用颤抖嗓音问道,“你,你果真是兄长?”
虞品言不答,招手唤来两名龙鳞卫,命令道,“带她下去清理干净。”
二人应诺,架起腿软沈妙琪往牢房外走去。
个时辰后,沈妙琪身穿件青灰色缁衣坐在摇摇晃晃马车上,虞品言手握把绣春刀,闭目坐在她对面。
喜欢将囚犯都绑来观刑。
或剥皮剔骨,或生抠眼目,或刀割舌头……沈妙琪当天便被吓晕好几次,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早已不在人间,而是身处十八层地狱。
她恍惚听同监牢囚犯提及,那日审问她俊美青年就是这龙鳞卫所首领,行事手段更比这些人残忍百倍千倍,当年叛乱裕亲王正是被他生擒,押回京后在皇上授意下亲手凌迟处死,割足三千六百刀才让裕亲王咽气,其杀人功力可见斑。
在心中诅咒几万次仇人竟如此权势滔天,手段狠辣,沈妙琪这才知道怕,拼命祈祷家人能早日找到自己。
仿佛过辈子,其实只是十二个时辰,当牢门再次打开时候,沈妙琪颇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沈妙琪心下有不好猜测,蹑嚅道,“哥哥,你让穿这身缁衣是为何?”难道他并不打算认,反而要逼出家,就
清空狱中囚犯,虞品言缓步走到蜷缩成团少女身边,并不扶她起来,也没有句类似关心话语,更对她之前十二个时辰遭遇不闻不问,只微微弯下腰,盯着她脏污不堪脸细看。
这张脸像足林氏,实在激不起他丝毫怜爱之情。这人虽然是他血脉相连妹妹,在他心中却只是个陌生人罢。他同情心早在场又场血腥杀戮中消磨殆尽。
沈妙琪挣扎许久才在他逼人威势下爬起,膝行过去抓住他衣摆,喊道,“大人,是冤枉。太子妃早产事当真与没有干系。不是婢女,却是侯府小姐,求大人帮找找家人吧。来日必定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恩德!”
虞品言看看被抓出几个黑指印绛色衣袍,皱眉退后步,见她说完便要给自己磕头,伸出脚尖抵住她快要碰到地面额头。
“别跪,是你兄长。你姓虞,乃永乐侯府丢失十四年嫡女。”他字句缓缓叙述,面上没有找到亲人激动和喜悦,冷淡好似在说件无关紧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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