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为何如此急着离开?可是发生什事?瞧你这脸色,差很。”裴氏不放心追问。
“母
在是累极。
心病已除,她略略小睡片刻,起来后又有心思琢磨些旁,叫邱氏入屋问话,“虞襄说大哥跟芙儿姐姐婚事成不,这事你可知道?”满院子奴才唯邱氏个消息最为灵通,虞思雨平常不用她,临到这时总会想起她。她固然想把此人撵走,却苦于没那个能耐。莫说邱氏人,就是整个侯府奴才也都只听虞襄号令。
虞襄掌家十分严厉,各种规矩均条条款款列出来让下人背记,首要条就是不得奴大欺主。她虽然不喜虞思雨,却从未苛待过对方,也不许下人苛待,故而虞思雨日子也算是滋润,只她不知足罢。
邱氏任务是看牢虞思雨,莫让她干蠢事牵累侯府,旁时候该怎伺候还怎伺候,并不敢犯虞襄忌讳,于是如实禀告道,“这事儿奴婢知道点儿,应该是真。”
“为何?好好亲事怎说退就退,芙儿姐姐今年已经十九,退亲可叫她怎活?”虞思雨忽然涌起股同病相连感觉。
“也是她自找。她竟唆使她弟弟往襄儿小姐头上倒毛虫,弄得襄儿小姐起身燎泡。侯爷当时气极,命龙鳞卫找来筐蛇倒在她弟弟身上,把人吓得三魂没七魄。襄儿小姐咳嗽声侯爷都心疼跟什似得,如何能让个外人欺辱她。这常家小姐还没过门就如此张狂,真要是嫁进来,岂不得把襄儿小姐磋磨死?侯爷是万万不能答应。”
邱氏边说话边摇头,暗叹常雅芙也是个蠢,明知襄儿小姐是侯爷心头宝还要去招惹,平白把自己大好姻缘给搭进去。
虞思雨听嫉恨欲狂,带着哭腔埋怨道,“那野种有什好,哪点及得上?才是大哥亲妹妹,他为什只疼那野种不疼?老祖宗也是老糊涂,连里外亲疏都分不清……”
邱氏见她说着说着竟哭上,也没那个耐心去安慰,摇摇头掀帘子出去,心中暗忖:你整日里就琢磨着给襄儿小姐添堵,构陷于她。襄儿小姐虽嘴上骂得毒,却又何时亏待过你?但凡她透出二句报复之意,你恐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个只知道动歪心整幺蛾子,闹得家宅不宁;个小小年纪就开始帮老夫人掌家,帮侯爷分忧,谁好谁赖明眼人都看着呢,只你没那个自知自明罢。人跟人感情都是处出来,你不对别人好,别人凭什对你好?——
虞思雨是如愿,方志晨却整宿没睡,见裴氏回来,叠声儿催促她收拾东西赶紧离开侯府。裴氏将太子妃早产,天降祥瑞等事告诉他,他也没耐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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