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又往窗外瞟眼,摇头,“回大小姐,还未见人。”说完便要出门洗手,却见太太领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禁不住揉揉眼睛。
太太整日待在屋里缅怀侯爷,除老夫人正院,几乎哪儿都不去,今日怎会来西厢?莫不是看错吧?
小丫头又揉揉眼睛,见太太非但没有消失,反越走越近,表情阴沉能滴出水来,也顾不上满手药膏,连忙墩身去摇榻上假寐主子,“大小姐,快起来,太太来!”
别看太太容貌秀丽,气质温婉,实则是个烈性,压着夫君不许纳妾,夫君死,立即将妾室远远发配到乡下,连个像样理由也懒得找。虽然平时不大见面,虞思雨对这位主母却怵得很,连忙跳下榻整理衣服,早早跪在门边等候。
林氏也不叫她起来,径直坐到主位,命人将方嬷嬷和朱云几个押上前,沉声道,“这几个丫头婆子犯口舌,虞府容不得,这便灌哑药发卖出去,你可有意见?”
若你想让人讥讽你女儿是落草凤凰,飞上梧桐山鸡,上不得台面;倘若你想她日后找不到户好人家,凄苦辈子,你只管回去抱你牌位!马嬷嬷,去,把人都放!”
身穿绿色坎肩老妇答应声,抬脚便往外走。
林氏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连忙拦住马嬷嬷,冲老太太告饶,“母亲错!这便去把人处理掉,万不会透出半点口风!你就放心吧。”
老太太闭眼,暗暗念句佛,这才压下满腔怒火,道,“侯府有胎双生两个嫡女,其中个体弱,送去福泽深厚古刹寄养,只等及笄再接回来。两个都是从你肚皮里爬出来,不是什野种,记住!”
林氏心里不甘,可为着女儿名声着想,只得噙着泪点头,见老太太挥手,立马火急火燎出去。
几人被堵嘴,捆手脚,这会儿有苦难言,只能盯着主子疯狂摇头。
虞思雨硬着头皮求情,“敢问母亲,他们究竟犯什口舌,竟要毒哑去?这几个丫头婆子都是等老实人,万不会平白造谣生事,
父亲死去十年,这还是母亲头次管理府务,头次为父亲以外人牵肠挂肚。那流落在外妹妹,倒成她活下去精神寄托。那自己呢?自己又算什?顶多只比襄儿好线而已。
虞品言举起茶杯,掩饰唇边凉薄笑意——
虞思雨躺在靠窗软榻上,个小丫头正替她涂药,时不时朝窗外瞥眼。
此时正值盛夏,金灿灿日头刺得人眼晕,更有声高过声蝉鸣在茂密枝叶间起伏,叫人听心情格外烦躁。
虞思雨翻个身,闭着眼问道,“朱云她们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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