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迫不及待地关上,砰地声巨响震亮全楼声控灯。
廖芳直到此时才彻底放下心来,拍着胸口说道:“原来孩子真走丢晚上!梵先生,你说这都是什人啊?孩子都丢十几二十个小时,他们竟然不着急去找,反而编造谎言糊弄警察,这不是盼着孩子出事吗?以后必须定期来做回访,不然孩子肯定不好过。”
梵伽罗看着她既侥幸又后怕脸,徐徐问道:“只要想到为人父母不需要经过考试,你就害怕得要命是不是?”
廖芳垂下头,难过地说道:“是,害怕得要命,可那些父母却从来不会有同样感觉。”
“他们会。”梵伽罗叹息连同他修长身影,缓缓消失在逼仄楼道。
然;廖芳则是纯粹惊喜。
“他在湖边玩水,不小心掉下去。”梵伽罗牵着小男孩步步走出黑暗,来到被盏声控灯照亮门洞,微笑叙述:“许先生,为救洋洋可是费老大劲儿,他落水地方离岸边很远,差点就回不来。这次您可得看好他,别再让他遭遇危险。”他把掌心轻轻覆在小男孩背上,往前推推。
小男孩仰起脸蛋便也展露在这唯光束中,皮肤比纸还白,瞳孔比墨还深,嘴唇青紫片,竟似尸体般毫无人色。不不不,他简直就是具行走尸体!
方才还满心都是杀意许父,竟在儿子漆黑双瞳注视中吓地尿裤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孩子是怎死,他亲手探他鼻息和脉搏,又扭断他僵硬骨关节,将他卷成团,藏进狭窄冰箱。没有人能在连续几个日夜冷藏和水淹之后还活着,除非他不是人!
许父吓得魂都丢,却死咬着牙关没敢在廖芳面前失态。腥臊而又滚烫尿液灌满他裤裆,可他却只能假装切正常。
许母紧紧贴在丈夫背后,牙齿打颤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这孩子同样是被她亲手装箱又扔下湖。
梵伽罗再次把孩子往前推,微笑询问:“许女士,儿子平安回家,你就没什表示吗?”
“表示?什表示?”许母整个人都是木。
许父则如梦初醒,连忙从钱包里掏出沓现金塞进梵伽罗手里,不断鞠躬:“谢谢你梵先生,今天真是太感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梵伽罗漆黑双眸悠忽划过抹冷意,却也没说什,而是顺手把孩子推进那个不透半点风家门,轻声嘱咐:“去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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