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快把水送去鉴证科!万有毒就大事不妙!”刘韬用力拍打自己光秃秃脑门。
庄禛深深看梵伽罗眼,又把散乱堆放在桌上资料都归拢起来,这便带着廖芳等人匆忙离开。宋睿扶扶鼻梁上眼镜架,也推门出去。他全程没敢看梵伽罗脸,更不敢直视对方眼睛,因为他害怕那种灵魂被穿透感觉。
梵伽罗被独自留在审讯室里,聚光灯依然照射着他苍白脸,令他几近于透明,但他漆黑而又璀璨眼却昭示着他存在是那般不容忽视。他靠在椅背上,修长双腿慵懒地交叠着,双手也交握在起平置于桌面。
他偏头,看向镜子里自己,瞳孔却空无物
眼,轻笑道:“只是在证明供词而已。是个灵媒,并不是你们臆想中杀人犯。庄警官,你可以打开保温杯验证下刚才说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你供词与保温杯有什关系?别跟耍花招,老实回答先前问题!”庄禛语气十分严厉,并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但是很不幸,他有个猪队友,在他反应不及时候,廖芳打开保温杯盖子,喝口里面白水。
“噗!”下秒,水滴洋洋洒洒喷满桌,随即便是廖芳狼狈叫嚷声:“队长,你往杯子里加黄连吗,怎这苦?!”
“苦?”庄禛连忙夺过保温杯尝口,然后脸色大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杯子里装只是普通热水,没有任何味道,因为几分钟之前他还喝过。但眼下这水确变苦,而且苦味十分浓烈,差点麻木他舌头。
梵伽罗在水里动手脚?投毒还是怎样?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庄禛否定。保温杯是钢材打造,盖子拧地很紧,而梵伽罗自始至终都握着他手,并没有碰触到保温杯,更无法隔着厚厚钢材改变水质。
那这水是怎变苦?真是情感和意识对它造成影响?庄禛头脑陷入片空白,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件事。
廖芳生怕自己感知错误,夺过水杯又尝几口,然后呸呸呸地吐出去。
这下刘韬和小李也坐不住,风风火火地跑进审讯室,你争夺地喝掉杯子里水,又被那苦味呛地直吐舌头。
宋睿僵硬地坐在原位,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这是他头次被人逼迫到这个地步,就仿佛被人扒掉衣裳又剥光皮肤,赤裸裸血淋漓地呈现在人前。股刺痛感在他心尖密密麻麻地传导,拉拽着他神经,这情绪仿佛叫做惊惶。
过好会儿他才从这陌生情绪中挣脱,哑声道:“不要喝,把杯子送去鉴证科检测下,水是不会莫名其妙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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