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半挑着眉,带笑不笑地看着奚南:“要问什啊?”
奚南手插在兜里,屁股坐在吧椅上,说:“问你叫什,骂你时候也好有个称呼。”
林洲笑声,拿瓶果汁给他:“林洲。”
“成吧,记住。”奚南拧开果汁喝口,回头看眼他们那桌,小声说:“等会儿他们要酒时候你别说没有啊,要多少你就给他们上。今天这几个货爸爸真是卖煤,不卖煤也有矿,你就只管上酒就完,砸死丫。”
林洲听他说完,突然笑声。然后就看着奚南,不说话。奚南让他看得莫名其妙有点脸红,好在酒吧里黑,看不见。
所以奚南想着,这个便宜他得找回来。
那天晚上去时候他没看见林洲,他问酒保:“你们老板呢?”
酒保是个兼职大学生,还挺老实。他说:“老板在后面仓库呢。”
奚南眨眨眼,问:“你们老板叫什啊?”
酒保看着他,有点警惕地问:“你问这干什啊?”
过几分钟,他黑着脸捡起手机回拨过去:“几点啊?时间地点发。”
室友看看他:“你快去吧,觉得你需要放松。反正就剩两科,但你明天必须得回来啊。”
奚南点头:“知道。”
他先去车厂把改装完车取走,然后轰轰烈烈开着去赛场。他去时候时间还早,人还没到齐。
“来少爷?晚上去哪玩儿啊?”
“操,你这看着爷爷干个卵?”奚南骂道。
林洲哼笑声,问他:“这向着啊?是你谁啊?”
奚南嗤笑声,说:“他妈能干什?知道他叫什洲,姓什忘。”
酒保擦着杯子说:“其实也不知道,们都叫洲哥,谁也不连名带姓地叫,所以真不知道,你等会儿问他自己吧。”
“……”奚南刚要再说点什,林洲从吧台后面门里出来。他闭上嘴,状似不在意地耸耸肩,但其实心里不自然地猛跳下。
他穿着件紧身背心,黑色。胳膊上肌肉都露在外面,手臂上甚至能看见那条青筋。
这种感觉怎说呢?很……很雄性。
奚南咬着棒棒糖棍,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定吧。”
他坐在自己车上听他们聊,研究晚上去哪喝酒。奚南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邪风,哪根弦搭错。他突然开口道:“知道个地儿,晚上跟去吧。”
奚南说完有点想把自己舌头啃掉。
他竟然听见“喝酒”这俩字就条件反射想起那个酒吧,和那个很痞流氓。
他已经好几天没想起那事,其实那个事说到底,奚南是让人占便宜,但他却没有很愤怒,这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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