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往哪奔呢?”谢霄也诧异地转头。
今夏径直奔到陆绎面前,笑盈盈地着看他:“你回来?”
“嗯。”
陆绎微微笑着
胡守仁道:“收到倭寇往新河城急行军消息之后,末将就立即动身。原也是担心赶不及援救,但将军说过,让只管赶路,新河城必定无事。”
“将军说?”戚夫人轻声问道。
“是!将军说,只要有夫人在,新河城就能抵到最后刻。”
戚夫人怔住,然后迅速背过身去,举起衣袖遮住面容,不愿让人看见自己泪水。整整日两夜,肩上重压,心头煎熬,直到这刻,得知戚继光这句话,方才尽数放下。
今夏立在城门旁,看着亲兵们将倭寇俘虏押解进城,想到新河城终于是解危困,这些日子她与谢霄岑寿等人总算没有白费劲儿。如此想着,她心底对自己也满意得很,唇角泛起笑意,继而困意升起,毕竟两夜日未合过眼,想着先回别院补个觉是正经。
候,你就别跟着添乱。”
“姨叫你来?”今夏四下张望,没看见沈夫人,“她人呢?”
“听说援军已到,她就回去,留看着你。”丐叔打个呵欠,叹道:“这两日都没怎好好睡过觉,走走走,赶紧回去。”
外头激战正酣,今夏哪里肯走,硬是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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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时,眼角余光似在城门外瞥见人牵着匹马,正朝城内缓步行来。因人已困顿,她并未在意,径直朝前走去。
已走出几步,那朦朦胧胧身影却似直在眼前晃动,有种熟悉非常感觉,今夏怔怔,忽然意识到什,猛地转过身,使劲睁大眼睛望去……
是他!真是他!
尽管隔着蒙蒙夜色,今夏仍然认出陆绎,喜不自禁,发足朝他奔去。
奔跑间,她与杀敌归来岑寿和谢霄擦肩而过,却浑然不觉。岑寿原本看见她满面笑容,还以为是来迎接他们,没料到她连看都不曾看他们眼,不仅有点错愕,转头望去。
倭寇被两头夹击,因是在暗夜之中,也弄不清明军究竟有多少人,有听见明军口中呼喝,只道是戚继光当真率大军回援,时间丢盔弃甲,四处奔散,只顾逃命去。
到下半夜,新河城外倭寇已然被荡清,或杀或俘,明军擒获上百名倭寇。
明军回援将领胡守仁纵马至戚夫人面前,翻身下马,向她恭敬施礼。
“末将来迟,请夫人恕罪!”
戚夫人扶起他:“想必你也是日夜兼程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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