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几乎没有添置任何东西,说明他并不准备在此地久留,那,若他当真在计划什事儿,应该就在这阵子。还有件事……”今夏时找不到笔墨,便倒杯茶水,以手蘸水,在桌上划给他看,“在院中时,从东头行到西头,走十八步,但是进屋子之后,外屋走八步,里屋也走八步,加起来少两步。”
“……”
岑寿之前倒是领教过她查案本事,所以才决定带她起夜探董三家,但今夏对周遭事物细致入微还是让他微微吃惊。
“所以,这屋子有隔间?”
“对,摸过墙,朝西面那堵墙有湿气,应该是最近砌上去,泥灰还没有干透缘故。”今夏道,“想隔间里面定藏很要紧,决不能让人看见东西。所以隔间就在床铺旁边,若是有人从外头凿墙,他也能马上听见。”
用,用匕首插入窗框,拨开窗括,才开窗跃入屋内。今夏随后跟进去。
这屋不大,总共只有两间房,里屋和外屋。
外屋摆简单桌椅,借着月光,可看见地上有小孩所用竹马,还散落着几件木刻玩具,并无特别之处。岑寿做事倒也还算细致,当下跃到梁上查看。
今夏腿伤初愈,跃不上房梁,便掀开布帘,里屋床上对母子沉沉而睡,看来安神香效验甚好。里屋物件也很少,且简陋得很,看来他们自杭州城外出逃时顾不上带多少东西。今夏打开仅有两个箱子,其中箱里头都是寻常衣物,并无丝毫特别之处;另箱衣物下面藏着支火铳……
岑寿在房梁上没有任何发现,也进里屋,探头看见火铳,拿起来皱着眉头端详片刻,复放回去。今夏按原先顺序将衣物放回,件件,丝毫不乱。
“你觉得是什?”
“不能让人看见东西,超不过几样去,则来路不明金银;二则
床底空荡荡,什都没有,岑寿眼尖,看见几块青砖不甚平整,特地伸手抠抠,青砖纹丝不动,想是当初铺得时候就没铺平整。
仅有几乎空荡荡橱柜被今夏从头到脚搜遍,没有发现任何夹层。她用手轻轻按按几面墙,发觉西面墙最为冰冷。
岑寿有点懊恼,这趟夜探除证实他们早已知晓董三身份,此外可以说没有任何有用收获。
离开之前,今夏拿屋角笤帚,将里外都稍稍扫下,清除可能留下脚印,出屋子后,再把窗框上脚印擦拭干净。回去时两人都分外小心,未免被人发觉跟踪,特地绕些路,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回到别院。
进别院内堂,岑寿扯下遮面黑布,喘口气:“可惜,白跑趟,没发现有用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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