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崇古力劝之下,加上士兵连日作战,疲惫不堪,折损严重,俞大猷终于在次日清晨撤军回营休整。
在营中,等待着俞大猷是又道圣旨。
当今圣上是个急性子,个月期限还未到,他便下旨撤
“恕直言,汪直死,毛海峰记恨在心,他并不想逃也不想赢,他只是要更多明军死在岑港,他是在复仇!”陆绎沉声道。
王崇古怔,山路上,隘道中,士兵们尸首具具浮现在他眼前,层层叠叠,叠叠层层,鲜血渗入土层……
陆绎继续道:“仔细查阅过毛海峰资料,大概清楚他作战方式,也计算过几场战事火药消耗,以岑港火药贮备绝对不足以支撑毛海峰打这久,他定有为他运送军火通道。”
“若有通道,他为何不逃?”
刚刚说完这句话,无须陆绎回答,王崇古就已经明白——明明可以逃走,毛海峰却不走,却费尽心思在岑港布下各种各样陷阱,答案正如陆绎所说,他是为吸引更多明军,为把更多明军绞杀在岑港。
将军回来,马上来回禀。”
“您这是……”
“什都别问,快去!有要事须与俞将军商量。”
岑福不敢再问,只得听命。
过大半日,陆绎没有等到俞大猷,倒是见岑福把王崇古领来。看模样,王崇古也是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满面硝烟,衣袍几处破损。
“您……是怎想到这点?”
看着眼前尚还如此年轻陆绎,王崇古忽然意识到他和将军都低估陆绎。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俞将军还要背负重重压力,以攻下岑港为第要务。”陆绎道,“但恕直言,现下将军这样日夜攻打,其实正中毛海峰下怀。”
“说不错。”
王崇古咬咬牙,起身向陆绎拱手,快步离去。
“陆佥事,看这位兄弟直在等俞将军,担心您这里有什急事。”王崇古说话倒是和气得很,“将军这些日子衣不卸甲,直在前线督战,何时才能回来也说不好。俞将军之前还吩咐过,让请您吃顿饭,可您看着战事就没停过,心里惦记着,可就是抽不出空来,您可千万别见怪。”
“王副使客气!”陆绎示意岑福倒茶,“不知前线战事如何?”
王崇古摇摇头:“也不必瞒您,战事吃紧得很。这帮倭贼着实狡猾,前些日子下大雨,他们在山上筑堤蓄水,趁着军进入低洼地区,就开堤泄水,淹死好些弟兄。”
“如此艰难,怎得还不撤回来休整?”陆绎问道。
“岑港里头所剩倭贼人数其实不多,将军想得是鼓作气,让倭贼没有喘息之机,拿下岑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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