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观原是道观,因香火好,来往人多,渐渐在山脚下就形成个镇子,镇子也叫做玄音观。”陆绎侧头看她,忽而笑,“半仙,说句吉利
淳于敏嫣然笑,忙命丫鬟取绣墩,请今夏坐下。
今夏瞧她面色苍白,大概是山路颠簸缘故:“淳于姑娘不常行远路吧?”
“见笑……”淳于敏惭愧笑道,“大概是昨日下雨缘故吧,马车有点颠簸。你们平素在外办案,若是遇上大风大雨,想来必是辛苦得很。”
今夏摆摆手:“大风大雨其实挨挨也就过去,最怕是遇上塌方,那才叫走背字呢。”
不远处岑寿听见她话,本能地皱皱眉头,却看见身旁陆绎看着树林无缘无故地微笑,他循着陆绎视线往林子里头望又望,什异常都没有,着实叫他费解得很。
因昨日大雨,道路泥泞,这路行得甚慢,直至日上中天都没有找到可以歇脚小店,连茶寮都没见着个。
行人中陆绎、今夏等人皆是在路上颠簸惯,倒不觉得如何,但淳于敏并丫鬟嬷嬷却吃不消这般劳累,陆绎寻处稍稍干爽地方,让她们下马车歇息透气。岑福则奉命先往前头探路。
碍于身份有别,今夏心里虽然甜滋滋,言行间却丝毫不敢造次,连多看陆绎两眼都生怕被旁人看出端倪来,反倒对他愈发疏远。
“袁姑娘,这是家姑娘让送来给你。”丫鬟行过来,手上托盘上摆着杯水。
“多谢你家姑娘,带水囊。”
不多时,便看见岑福折返回来,面带忧色,翻身下马,急行至陆绎面前禀道:“大公子,前头不到二里地塌方,没法过去,恐怕们得折返回去,又或者另寻条路。”
塌方!今夏扶额,居然真让她给说中。
岑寿没好气地瞪眼她,目中含义不言而喻,嫌弃她是个乌鸦嘴。
陆绎神色间波澜不惊,自取地图查看,片刻后道:“折返到方才路口,然后朝东南方向走,再往前就到玄音观。”
“咱们要去道观?”今夏忍不住探头问道。
今夏推辞道。
“这是滴玫瑰露清水,有助于提神醒脑,姑娘特地让送过来。”丫鬟口齿伶俐,很会说话,“姑娘说,昨日她在袁姑娘面前失态,听说还差点让人误会袁姑娘你,姑娘实在惭愧得很,还请袁姑娘原谅。”
“不不不,晕血嘛,知晓这毛病,怪不得她。”今夏忙道,见丫鬟仍殷勤地捧着托盘,只得把那杯水拿过来饮而尽。
既然淳于姑娘这般知书达理,她也须表现下自家宽广胸襟,行到淳于敏跟前,笑道:“多谢姑娘水,昨日之事,不必介怀。”
“袁姑娘快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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