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接过药去,“沈夫人是说这药内服外敷,对吧?”
今夏点点头:“对。”
“你去烧点水。”
陆绎将她打发出去,才掀开外袍,给阿锐上药,其间阿锐直处于昏迷之中。待今夏烧好水进来时,阿锐身上伤已经尽数上过药。今夏把药丸在温水中化,用小木勺点点地喂他喝下去。
能做都做完,今夏长呼口气
跟着陆绎往竹林里面行去,也不知沈夫人走时用什法子,原先竹林中那些蛇已少许多,偶尔见到两条,也是意趣阑珊地盘在高处,压根就不理会底下行人。
直进到竹林深处,陆绎径直进沈夫人屋子。
今夏跟在其后,见屋内仍是空荡荡,显然沈夫人并未回来,直行到里间,才看见竹床上躺着人,面目不清,待她近前细看,不禁吃惊。
“他、他……他是阿锐?”
陆绎面沉如水,点点头。
今夏这几日倒有大半功夫是在替陆绎退还大小*员所送礼品,在陆绎筛选过后,哪些人礼品可以收哪些人礼品不能收,地给人退回去,整个扬州城她赶着马车绕来绕去,估摸着马腿肚子都快抽筋。
刚过晌午,她紧赶慢赶,惦记着饭点赶回来,刚刚停好马车,进官驿后院角门,就又被人复拉上马车。
“大人?怎?”她看着陆绎,奇道。
“上次沈夫人给你药,你带着?”陆绎先进马车,放下车帘后才低声问她。
今夏点点头。
今夏不可置信道:“他怎会……变成这样?”
眼前,躺在竹床上阿锐盖件陆绎外袍,光看面部便有多处伤痕,已经红肿溃烂,若非今夏尚从细微处辨认,压根看不出他是阿锐。
今夏稍稍掀起点外袍,阿锐身上也有多处伤口,皆与面部伤口样溃烂,虽然已经清洗过,但仍甚是可怖,令人难以直视。她皱紧眉头,蹲□子仔细检验那些伤口,发现伤口都不深,没有任何致命伤,最重要是伤口处有毒。
伤他人简直是在故意戏弄他,在他身上划满刀口,却无刀取他性命,存心是要他慢慢伤口溃烂,受尽折磨而死。
“这是东洋人袖里剑上毒,和大人你前番时候所中毒样,只是这多伤口……莫非他是遇上仇家?”今夏费解,从怀中掏出沈夫人留下来药,正想给他上药,却被陆绎拦住。
“出城西,带你去见个人。”他道。
“谁?”
“到你就知晓。”
今夏楞楞,遂不再多问,驾车根据他吩咐往城西驶去,最后停在那片郁郁葱葱竹林之外。
穿过这片竹林正是沈夫人住所,她诧异地想:莫不是沈夫人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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