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解杨岳:“你,是不是不打算把人送家去?”
“怎能送回去!万她又……又寻死怎办?”杨岳急道,“她养家根本就不管她死活。”
“那也未必,他要拿她赚营生,怎会不理会她死活。”今夏叹口气,“哥哥,不是不想帮你,是没有这个理呀!你救她,理应将她送家去,劝人好好照顾她。你怎能直接把她带回来呢?”
“你……”今夏惊讶之极,“你怎把人给弄出来?!”
“进去再说!”
杨岳背着半昏迷翟兰叶进屋子。今夏赶忙掩上门,又替他接过伞,抖抖水,搁在屋角,侧头看见杨岳把翟兰叶轻柔地放在床上。
“到底怎回事?!你再怎惦记她,也不能把人给劫出来呀,咱们可是官差,又不是强盗贼人。”今夏又急又气,声音也不敢大,就差去掐着杨岳脖子,“让头儿知道,肯定要打折你腿!”
“你听说!”杨岳脸上全是水,抹把脸,压着嗓子道,“她寻死投河,被捞上来。”
***
说来也奇,陆绎给药闻着刺鼻,敷到伤口上却是冰冰凉凉,甚是舒服。今夏原就发着烧,陪着杨岳折腾这遭,又强打着精神应付刘相左和陆绎,待回到自己厢房,已是头晕眼黑浑身乏力,合衣往床上躺,直接陷入昏睡之中。
也不知过多久,她口渴难耐,转醒过来,室内黑漆漆,只听得外间雨下得愈发紧。她挣扎着起身,趿上鞋,摸到桌边,连灯都懒得点,伸手往草编小筐里去取宽肚瓷壶。
还未倒水,便听见外间雨声中夹杂着脚步声响,由远及近,她楞瞬。
脚步声正停在她门外,与她仅仅隔着块门板,她甚至能听见外面人重重喘息声音:是个男子!
“啊?!”今夏愣,看向床上翟兰叶,“她投河?会不会是被人丢进去?”
杨岳湿漉漉地在圆凳上坐下,又抹把脸水:“不是,亲眼见着。三更才过,她个人出来,直走到河边,站会儿,就往下跳。”
“……你直守在她家外头?”今夏看他。
杨岳不自在道:“爹爹歇下之后,反正也没什事儿,又睡不着……你先替她把湿衣裳换吧,担心她受凉。”
今夏拿自己衣裳,费劲地替昏迷翟兰叶换好衣裳,才看看他。
门被推几下,里头上栓,推不开。
紧接着是叩门声,还有特地压低嗓门声音:“今夏、今夏、今夏……”
大杨!怎是他!
今夏赶忙起身,拉开门栓,给他开门,这才发现杨岳并不是个人——他背上还背着位姑娘。
她、她、她竟然是翟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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