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光是乌安帮,盐帮漕帮都有可能。”
今夏谨慎地回答。
“你说得很对。”他道。
他居然会这说话,日头打西边出来?今夏满腹疑惑地瞥他眼,后者只是半靠着船舷。今夜他头戴乌纱唐巾,身穿领绿罗道袍,脚蹬镶边云头履,宽宽袍袖垂在船舷边,杨柳风过,轻轻摆动,沾染蒙蒙水汽……
直至此时,今夏方才后知
外头是高庆声音:“陆大人有吩咐,快出来!”
还以为他在温柔乡里,自己能偷得半日闲呢,今夏暗叹口气,收好纸张,起身开门,这才发现除高庆,陆绎也在。
“你……”陆绎只看眼就发觉她脸色不对,“有什事?”
“没事。”今夏搓搓手,把脸猛搓通,复打起精神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陆绎深看她眼,似想问话,但终还是什都没问,只淡淡道:“你们随去把沙修竹提出来。高庆,你再叫上两个人,同押解。”
上灯时分,扬州官驿。
被刘相左差遣跑趟司狱司传话,又跑趟留守司取物件,今夏回来时已经错过饭点,她到灶间翻出两块冷馍馍并几根咸菜,回屋就着茶水吃,权当是顿饭。然后她挑亮油灯,自怀中掏出今日自己在医馆所画那张图,在桌上铺平,看着径出神……
这个痕迹,她还记得,有三、四寸那深,挨着株桃树。
刑具应该是背靠着桃树,她重重敲下自己脑袋,当时应该检查下树皮上有没有留下痕迹,怎就忽略!
对,在那艘画舫上,那个男人也是背靠船舷。
怎得突然要提沙修竹?!
今夏愣,很快掩下情绪,只作面无表情状。
为避免陆绎对自己有疑心,路上今夏都没敢问究竟要把沙修竹带到何处,直到陆绎带着沙修竹上条早就备好船。
“大人,们这是往何处去?”天色已暗,她不得不问道。
“去上次乌安帮聚集渡口,听说他们今晚在那里有帮众聚会。”陆绎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上次在船上与交手人水性甚好,怀疑他就藏身在乌安帮中,你觉得呢?”
这个刑具从体内弹射出尖刺,定有后坐力,所以需要某种物件来抵住它。
她手指无意识地在纸上画着圈圈,脑中想着死去女子相貌,是什人杀她们?究竟为何要将他们放在桃花林中?那艘画舫是偶然?
若这些都不是巧合,那……是有人在暗处故意为之,会是谁?为何要让她看见这具“爱别离”?他究竟,想做什?
“咚咚咚!”
门骤然被叩响,入神她被惊得全身颤,深吸口气后,才沉声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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