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不懂,见着她之前,想那人应该是那般模样那般性情;见着她之后才明白,之前种种想头尽是可笑,什模样性情,是她这个人才是最要紧。”
今夏听得糊里糊涂,可至少弄明白件事:杨岳见到翟兰叶不过盏茶功夫,却是彻底地为她神魂颠倒。
船来,怎得他不进来,也不应声呢?抹抹嘴边饼屑,她狐疑地起身掀帘出去,见杨岳泥塑木雕般坐在船舷边,身上衣袍被湖风吹得飒飒作响。
“大杨,你怎得?”她俯身诧异地瞧着他。
杨岳不吭声,看看她,复低下头去看湖水。
此时,楼船上传来琴声,杨岳仿佛被什物件猛击下,迅速抬头看向楼船……今夏细究他神情,片刻之后恍然大悟,道:“大杨,你不会是看上翟姑娘吧?!”
杨岳颇愁苦地将望她眼,仍不吭声,眉头皱成个铁疙瘩。
“真看上她!”今夏颇同情地看着他,烦恼道,“……你这事可不太好办。”
这事又岂止是不太好办,简直就是没指望事儿。翟兰叶看不看得上杨岳且另说,想娶她,最起码就得要有两千两银子;就算天上白掉银子下来,还有杨程万,他绝对不会容许杨岳娶个扬州瘦马进家门。
“你不是说想找个温柔贤惠,还得能干活?”今夏干脆把整盘酥饼都端出来,又拿顶斗笠盖他头上,自己也在旁坐下陪他聊闲篇,“怎得见她,就连魂都没?”
杨岳长长地叹口气道:“以前不懂,到今日方才明白。”
“什、什……”今夏听不懂他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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