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王方兴进门便看见那八口整整齐齐黑漆樟木箱子湿漉漉地摆在地上。
陆绎起身拱手道:“刚刚才找到,不知道是否就是船上所
“他不知道,并未将此猜测告诉他。”她素知锦衣卫平地能掀三层浪能耐,为避免他强按个意图私吞生辰纲罪名下来,今夏干脆把事情先揽到自己身上,“是时好奇,硬要下水去探查。”
修长手指在光滑黄杨木轻轻敲敲,陆绎微偏头看她,过半晌问道:“你身为捕快,为何要去夜市上摆小摊子?”
“……那是娘摊子,她身体不适,所以去帮忙。”今夏不明白他怎会突然问到这件事。
陆绎点点头,道:“看来你家境并不宽裕,难怪你娘会想把你许配到夫子家中,好省下笔束脩。”
“你……你偷听们说话!”这等丢人事情居然被他听去,今夏瞠目结舌,脸涨得通红。
像是装出来,至于近旁人,那名旗牌官,还有其他军士神情……劫取生辰纲并非小事,能办此事者绝对不会是小卒,在军中至少也是个小头目,才能有此威信鼓动其他人共同作案。
杯茶尚未饮完,陆绎心中已经有数,放下茶碗,手指朝杨岳点:
“你,去将王方兴还有那名旗牌官都请过来。”
杨岳楞下,自是不敢违抗,忙出去。
唤他们过来?难道陆绎是想将生辰纲还给他们?今夏时不知道他究竟打着什算盘。
陆绎不急不怒,点明道:“所以你下水去,其实是想自己发笔横财,就算吞不下这整套生辰纲,捡个漏也够。”
他这话倒是不错,瞧箱子里那些物件,随随便便捡把麒麟壶,家里日子就不用过得紧巴巴。今夏下水去,除想出口气外,也确是想捡个漏。眼下心事被他说中,她干瞪着他,片刻之后,无赖地摊手道:“大人明鉴,卑职可什都没拿,箱子都在您这里。”
“你运气确实不错。”他淡淡道。
今夏暗中咬牙切齿,却是敢怒不敢言:小爷大清早就在水里折腾半日,什都没捞着,还差点被你扣个意图私吞生辰纲罪名,这也叫运气不错!你才运气不错,你全家都运气不错!
舱门外脚步声响起,杨岳领着王方兴还有旗牌官,前后地进来。
陆绎此时又开口道:“若没记错话,你二人回来之后,是先回禀杨捕头,之后才下水去,对吧?”
既然都被他看见,今夏没法反驳,只能点头。
“你们向杨捕头详细回禀船上状况?”
今夏警觉地看着他,语焉模糊道:“只是大概说下。”
“所以杨捕头知道是船上内贼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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