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牌官……”
“你们没有留意过他吗?”
“是觉得他有点怪,留意到他衣袍下摆上有很多蜡油,靴面也有蜡油……当时还觉得奇怪,后来看到舱室里蜡油就明白。”今夏想着,“好像就没别。”
“爹爹,你意思是他偷生辰纲?可他放哪里?”杨岳问道。
“应该还在船上。”杨程万有点不满地看向他们俩,“你们回来之后没有留意过这条船吃水线吗?这条船,从停靠到现在,吃水线没有变化过。”
什?幸好把话兜回来,否则又是麻烦。”
“就是看不惯得便宜还卖乖德行,”今夏不满道,“别都不提,无端地搅好觉,闹得鸡犬不宁,不过是为拖这船人为他做个见证罢。”
杨岳岂能不知王方兴用意,只是他们身为小小捕快,莫说翻江倒海,便是连个水花儿都溅不起来,遇着官儿,也只能忍气吞声装聋作哑。
“夏爷,等您有朝日高升首辅时候再逞能行不行……衙门俸禄不多,好歹也是笔银子啊。”
杨岳戳戳她额头。
今夏吐吐舌头,继而恍然大悟道:“那些蜡油!不是为防止潮气,而是为防水,明白!他是把箱子放到水下。他肯定是觉得这批货放眼皮底下才安心。”
听出她语气中跃跃欲试,杨程万警告意味地盯她眼:“仇鸾家事与们无关,丢就丢,不许插手。”
“哦……”
今夏与杨岳应,诺诺地退出来。
“知道知道,看在银子份上,下次会再忍忍。”今夏没奈何道。
两人回到杨程万船舱,将王方兴船上情况向他复述。
“守生辰纲军士不是中迷香,而是因为喝蒙汗药而陷入昏迷。”杨岳向爹爹禀报道。
今夏也不说废话,直接道:“舱室内所有脚印都是军士脚印,根本没有外人进入过——王方兴摆明是想自己吞生辰纲,贼喊抓贼。”
杨程万听罢,并无诧异之色,淡淡道:“那倒未必,瞧他那副着急模样,不像装出来。倒是他身旁旗牌官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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