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是指她
命运。”
“哎，长良姑娘又是谁呢？”
“长良姑娘从前就住在这个村里，她可是个有钱人家漂亮小姐啊！”
“噢。”
“想不到，有两个男人倾心于她，少爷！”
“他是为哪家媳妇儿赶马过岭呢？”
“志保田家小姐嫁到城里时候，源兵卫牵着马缰绳打这儿经过。——时光过得真快，今年已经五年啦。”
老婆婆是个有福人，只有对着镜子时才悲叹自己生
白发。她掐指
算，觉得这五年光阴就像车轮子般迅速闪过去。觉得这个老人近似位仙家。
“想必挺俊吧，要能看上眼该多好。”说。
“哈哈哈，现在也能见到。您只要到温泉疗养所，她定会出来接您。”
儿，她出嫁时情景，还清楚地留在眼前呢。穿着绣花滚边长袖和服，梳着高岛田式发型，骑着马……”
“可不嘛，不是乘船，而是骑马。也是在这地方歇脚，婶子。”
啊，位姑娘骑着马，站在樱花树下，樱花片片飘落下来，姑娘发髻上落英缤纷。——又打开写生本。这景色既可入画，也可吟诗。心目中浮现位新娘子身影。想象着当时情景，这样写道：
山前樱花路，马上新嫁娘。
奇怪是，眼前只能清楚地看到衣裳、发式、马、樱花，唯有新娘子面庞，却怎
也想象不出来。头脑里忽儿出现这种模样，忽儿出现那种模样。想来想去忽然变成米勒[8]笔下奥菲莉亚[9]，镶嵌在那副高岛田发型下面。这怎行？把画好半天底稿把扯下来。顿时，衣着、发式、马和樱花从头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奥菲莉亚合掌在水上漂流姿态却像轻烟般朦胧地留在心底，即使用棕叶拂帚也拂拭不掉。不由联想起空中拖着尾巴彗星来。
“是吗？”
“那姑娘白天黑夜犯愁，是嫁给笹田还是嫁给笹部？到头来她个也不中意。就唱着这样歌儿跳河死啦：大地秋光冷，野芳迟未开。妾本
“哦，眼下她在娘家吗？要是还穿着那件滚边绣花和服，梳着高岛田发型就好啦。”
“您求求她，让她穿上看看。”
有点将信将疑。老婆婆样子分外认真。在这种非人情旅行里，非如此不足以显出风流来。
“小姐和长良姑娘十分相像。”
“你是说脸型吗？”
“好吧，再见。”源哥儿打着招呼。
“回头再来吧。下场雨，羊肠小路不好走啊！”
“是啊，吃点苦头。”源哥儿动身，他马也迈开脚步，叮当，叮当。
“他是那古井人吗？”
“是，是那古井源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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