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杠子?杠子教马蹄踹头,也是什毛病没有,就醒不过来。后来请先生做法,让他侄子上房顶喊魂喊回来不是?”二,nai奶被说得没主意,只在发怔。林妈急得拍大腿:“好奶奶!这还想什?大姑奶奶是上海滩千金小姐,花园洋房里养大娇娇,才见过多少世面?她哪知道这里头玄妙!只要你点头,明天就把先生请来,就试试,不成也不碍!”
正是病急乱投医,二,nai奶被说活心思,默默忖着,被老妈子丫鬟佣走。方医生见惯高门大户里怪事,风水先生算什,他还见过边挂着药水,边萨满喷火驱鬼。病好是法师们灵通,人死倒要找医生晦气。方医生自问尽足本分,这件事上,他不说话。
商细蕊被关第五天,各种钱财关系到位,坂田在办公室召见他。这五天里,商细蕊被逼问无数遍是否有人指使他动手,每问,商细蕊就说:替程凤台报仇,还用人指使?你们不看报?不知道和他交情?审问人是日方翻译,说中国话都费劲,哪知道他们俩猫腻,不识相往下再问,商细蕊就说:告诉你们,程凤台是老婆,你们逼他走货,害他重伤,杀妻之仇,得偿命!
报告递到坂田面前,坂田看也不要看,他是怀疑过程凤台,但是对商细蕊,不过例行审问,没想审出这套臭不要脸词儿。程凤台受伤内情,坂田当然不会对商细蕊做解释,他胳膊挂在脖子上,商细蕊身上伤也没好,双方都挂彩,双方都不甚体面,中间立着个气色很好雪之丞。坂田鹰隼样目光盯着商细蕊瞧,故意绷着他,不与他说话。般阶下囚,被这样处置,生死未卜,都要胆寒。商细蕊迎面对上去,眼睛里两股硬力道,要不是惦记程凤台,要不是真没胜算,他还想捅坂田剪子。
“商老板,年前,你穿和服表演歌舞伎照片被公开出来,成为亲日铁证。”坂田开口说:“但是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这件事使你受很多冤屈。为什冤屈?日本服装和戏曲不好吗?”
商细蕊逃好多次义务戏,商细蕊公开非议日本帝国,商细蕊刺伤日本军官,那很多罪名,坂田单来这句,雪之丞也没有料到,忙就要替商细蕊辩白。坂田举手,不许他说话。
商细蕊不答腔。
坂田说:“托程凤台福,你们中国京戏听过。嘈杂,艳俗,混乱。只有鼓不错。”
言下之意,难道要商细蕊当场给他表演个鼓套子不成?坂田拨出个电话,咕叽句日文,门外得令,送进东西来。最好别是鼓,商细蕊怕自己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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