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板趁着程二爷病危,在这与人太太夺夫呢!多大乐子!梨园与商界人们听都要咂舌!程美心与他们抱怨商细蕊无礼,客人们嘴里应付着,急匆匆地告辞。只有安贝勒与杜七说什也不走,看到今天这个情形,就知道商细蕊身上伤是怎来。程美心是什人,军阀头子家主婆,莫说打人,杀人她也敢,他们要待在这里护着商细蕊。杜七不走,薛千山也不走,程美心进来冷嘲热讽顿,无非是说商细蕊不要脸,跟商细蕊块儿帮腔人也不要脸。杜七平时嘴这坏,此时阴沉着,极尽忍耐。安贝勒臊得脸都红,又不好和娘们儿吵嘴,背转身看墙上画。薛千山抄着胳膊看杜七吃瘪,耳朵里听见什他都笑眯眯。
到晚晌饭点,无人照管这屋里几位客人餐饮,连个添茶丫头也没有,可见多不受主人待见。轮班护士与方医生酒足饭饱,来给程凤台测心率换药水,见着三人站站坐坐,都浇蜡似凝固着,好心问句:“三位,还没用饭呢?”
薛千山伸个懒腰,他老婆孩子无数,家里还有个老娘,吃饭必等他,跟这儿耗不起,笑问杜七:“少爷,起走吧?不然先去吃个饭?”
杜七挥手:“滚滚滚!”
薛千山就滚,他不爱见程家女人,让仆人叫来范涟与他道别,并说:“你们就挤兑商细蕊,也别太过,那还有个贝勒个公子两位爷,弄得大家脸上难看,何必结仇呢?”范涟那边照顾他姐姐忙得陀螺似,拍脑门,才想起时过饭点,亲自送晚饭过去,陪着起用些。杜七在程美心嘴上吃里亏,对范涟,不必客气,但他不管夹枪带棒说什,范涟只有苦笑:“是呀,蕊哥儿在这也不碍事,也愿意让他守着姐夫。可是说不算啊!”他又向商细蕊痛心疾首地说:“蕊哥儿,别怪不给你撑腰。实在是……你和姐夫,你们恩深义重,在外头千天万天好,那都没什!可是进这门,世情道理横摆着,你越不过去啊!姐姐,程凤台正经老婆,她不乐意你,你让怎办?”
商细蕊平时就不听这种屁话,现在更不要听,与范涟眼瞪眼问:“熬参汤呢?熬得没有?”
范涟嗨呀叹气,走。
二,nai奶气得肋骨疼,哭过场骂过场,晚饭只喝碗山药粥,坐床上问范涟:“那几个瘟神走没有?”
趁着程美心不在跟前,范涟鼓起勇气,笑着说:“姐,要不让商老板待着得,他没那大毛病,还省你份劳力。”
二,nai奶听,哆嗦手指戳范涟脸:“这是人话吗!他哪儿像个正常人?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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