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山打量他
神色，继而做出好大惊讶表情：“原来你不知道呢？程凤台在外头受
重伤回来！哎呀！准是他家瞒着你呢！你快去吧！晚怕见不着！”
月光下，商细蕊脸霎时雪白，他喉咙里不自觉地溢出“啊”
声轻叹，像是不防备教开水烫皮，人只傻站着不动脚，愣愣地望着薛千山。
薛千山替他急：“快去啊！商老板！”
商细蕊原地踏两步，哆嗦着嘴唇，眼神都散，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薛千山面上露出点痛心：“刚从医院回来，现在家里呢，你去，坐
车……”
，把手里扇子开合，合开，绕院子走周，走到二门口，杜七在那拦着个人，左腾右挪拿身子挡着，不叫他进来。
那人笑道：“七公子好不讲理，是有请帖！”他手中也有把折扇，扇子敲在手心里，复又哗打开，仿佛挑衅。商细蕊听声音知道，来是薛千山。
杜七看见扇面在月光底下字迹，怒火中烧：“好！神通广大啊！薛二爷！”
商细蕊见势不妙，扭头想躲，杜七已经发现他，抬手夺过扇子，打着转儿劈过去。商细蕊伸手接着，杜七指着他骂：“做亏心事！可不是看见就跑！个吃里扒外东西！拿人什
好处？要啥给啥？他是你二大爷？”他气急败坏呵斥商细蕊：“过来！你过来！”
商细蕊对杜七脾气很有几分惧让，想想杜七反正也打不过他，默默在跟前站定。杜七夺过他手里两把扇子，哗哗撕，往地上掷，骂道：“看以后再给你画画！给你画个卵！”
杜七瞧着这情形，也忘发脾气，瞅着商细蕊跌跌撞撞背影跑出去，觉得很震惊，甚至惊恐。商细蕊看得起他，称他声知音，这个消息也把他吓得手足无措，慌里慌张甩开薛千山，往里跑着喊小来，他要告诉小来丫头，他们商老板不好！
商细蕊急道：“哎！那把不是你！”说着和杜七抢夺起来。
薛千山之前直沉默不作声，忽然捉住杜七手腕，不让他瞎闹，另边盯着商细蕊脸，见他如此轻松自在，没事人般，就有些惊异和犹豫：“商老板，你还在这儿呀？”
商细蕊奇怪：“今天是水云楼好日子，不在这儿在哪儿？”
薛千山道：“你去看过程凤台吗？”
商细蕊听呆：“二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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