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不敢犟嘴。程凤台自己开车,车里没有别人,商细蕊把手指伸进他衣领里摸他脖子,又摸他脸颊和嘴唇,都是他昨夜战斗过地方,因为意犹未尽,所以浮想联翩。程凤台冷笑道:“狗爪子别动,怕你咬。”商细蕊道:“不但咬你,还要吃你呢!”经过昨夜矛盾,这个吃字,显得微妙。程凤台沉默晌,正色说:“商老板,在这怎着都成,唯独这件事,不要想。看中你,不是看中个男人。你要觉得不公平,以后咱俩谁也不动谁。”程凤台话,逻辑很不通。但是商细蕊时没有想到怎样反驳,手上很留情锤程凤台拳,闷闷坐着不服气。直到医院,他已经对西医那套很熟悉,自动说明前因后果,并把耳朵凑上去让大探灯往里照。商郎听力有恙,不出月,全国皆知。北平城中医西医赤脚郎中更是蠢蠢欲动,都想露手将他急症治愈,借此扬名。有幸遇着商郎前来求医,医生给他治也很用心。回到家,程凤台亲自给他倒水盯着他吃药,商细蕊却摇头:“不吃。”程凤台眼巴巴端着水杯子:“又闹脾气,是不是?让白费劲!”商细蕊不接他话,自顾喊道:“小来!把药都拿来!玻璃瓶子!”
小来答应声,随后捧出笸箩棕色小药瓶。商细蕊虽然不认得上面英文标签是啥意思,认个字母模样,总还认得出,对着今天配药往笸箩里找,每样竟能找出两三瓶同色同款。
程凤台按住他:“行行,你打麻将摸对子呢!怎个意思?”
商细蕊努嘴:“瞧见?他们洋大夫就三板斧,吃来吃去这几种药。吃打瞌睡,睡睡天。”原来西医致认为商细蕊毛病是神经性,给他下全是镇定神经药。
程凤台问:“那药管用吗?”
商细蕊拖声曳气地说:“管用啊!”程凤台刚要露出点喜色,商细蕊继续说:“跟孙二娘蒙汗药样!都给它迷晕放倒,醒都醒不过来,耳朵还有工夫犯病吗?”
程凤台只有朝他干瞪眼份。
商细蕊虽然对医药灰心,总还是聊胜于无治着。商龙声现在每隔三天到小公馆来次给商细蕊做针灸,据说是治耳朵,暂时也没见成效,只把商细蕊扎成只银光林立刺猬,怪怕人,程凤台不忍心看。这上刑般手段,如果换是程凤台动手,三次之后还不见好就没有第四次,商细蕊定会大喊大叫,拒绝合作。对这个大哥,他可真是服帖,随便商龙声怎样摆弄他,商细蕊没有个不字。施针未毕,商细蕊说:“大哥不急着走,留下吃饭吧,七公子也要来。”就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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