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不是条心,现在时过境迁,却是而再催他上路,仿佛真在意九条安危,难道这人变主意。程凤台把攥住曹贵修缰绳,拖住他马牵到避人地方,沉着脸说:“大公子,给你句明白话,不怕你告诉曹司令。宁可去土匪窝擦枪,也不想当汉*。曹司令半世为人懂得利害,在他面前不敢多嘴。倒是要劝劝大公子,你比还小几岁,辈子长着呢!十年之后,万咱们打赢,还有什脸在中国待着!到时候日本人真能管你吗?”
曹贵修目光不正地瞧着他笑:“小娘舅也说,咱们能打赢是‘万’事!”
这话把程凤台噎住。其实不光是程凤台,此时中国大多有识之士都对战局不甚看好,程凤台介商贾,只能从中日军事力量做出判断,没有更高明思路。在这悲观结论下,不做汉*,反而是种侥幸心理,作为中国人,他感情总也不能接受未来亡国命运。
曹贵修又说:“小娘舅这几年生意做下来,富可敌国。犯不上得罪日本人。等货送到,带家里去国外待着吧!”
这口吻是在劝程凤台做汉*。程凤台在风里抿抿干裂嘴唇,和曹贵修吐出几句知心话:“出国事,心里过几百遍不止!这几年想得更多,越想越没那轻巧!大公子不知道外面事,是出去过啊!好点国家阶级森严,中国人在那里,再有钱也是下等品种、土包子,很难被接纳。差点国家,恐怕还不如上海租界安全。”他叹气说:“人活着不是光靠钱就够,孩子们得上学,交朋友,长大还要结婚,要活得体面,受人尊敬。这点钱,在中国是够潇洒。到国外,守着金山受白眼,来来去去就那两三张中国面孔,除钱,谁也靠不住,找z.府办事都得欺你头。那是过日子吗?那是被流放啊!不到最后关头,不想走,能混就混,万真有万呢?当然这些话,你是个单身汉,你不能理解为人父母打算。”
曹贵修望着他不说话,半晌,忽然发出朗朗大笑。程凤台没有好脸色冷眼看他,因为这些话他说给二,nai奶,二,nai奶不明白,她年到头也见不到两三个外人,哪知道国外红眉毛绿眼睛。说给商细蕊,商细蕊就笑话他肚子零碎肚肠,在商细蕊看来,有吃有喝有戏唱就是好日子,程凤台顾虑根本不存在。只有范涟深知异国生活不如人意,至今也没挪窝。程凤台想,如果曹贵修不体谅,他就索性与曹贵修分道扬镳算。好歹喊他声小娘舅,人各有志,想来不至于为难他。
“商老板相中人,想法不俗气。”曹贵修回头看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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