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唱!天天唱,没啥意思!”程凤台把他这些话当放屁听。商细蕊说着踢脚杨宝梨:“你们两个兔崽子,几时出师,就轻省,成天瞎逛瞎玩,不用心,还得顶着!”其实周杨二戏子已经算是少年英才,只不过和商细蕊当年是不能比。商细蕊越说越气,后悔带他俩出来玩,要把他俩赶回去练功,程凤台劝几句不奏效,杨宝梨有急智,马上拿出八卦来引商细蕊:“们还有另件事要告诉班主听!这阵子歇戏,任五任六和黎巧松哥仨不学好,合伙逛窑子!”这种下流隐私,商细蕊爱听:“难怪任六这小子肚子腥活儿,张嘴就来!”杨宝梨说:“结果到窑子里,任六在屋里头办事,任五就在门外头搬把小椅子,吃吃花生米,喝喝小酒,干等着他兄弟完事儿。”商细蕊道:“兴许是钱不够使。”杨宝梨摇摇头说:“钱不够,也没有等门!黎巧松说要请客,任五也没答应。后来您猜怎着,任五长得白白净净副皮相,去次数多,被头牌姑娘看眼里,想要白招待他回!”商细蕊露出点笑:“招待成功吗?”杨宝梨吃吃笑道:“这还能有不成功?怪就怪在任六知道他哥哥被姑娘招待,急红眼,会儿捉着他哥哥理论,会儿要放火烧窑子!要不是黎巧松拦着,任六就被当闹事打死!”商细蕊想想:“知道,任六喜欢他哥哥,所以吃醋。”他想法比聊斋还奇,杨宝梨和周香芸都惊呆,接不上茬。程凤台笑两声:“看出来吧,你们水云楼上上下下,心最脏那个,就是你们班主!”商细蕊不服气。杨宝梨岔开话头,道:“还有个事呢班主,四喜儿不知道是抽大鸦片还是欠高利贷,这阵子穷得没辙没辙。听说您高价收俞老板头面,心里活动,到处托人找路子把头面往您眼前送呢!”提到四喜儿,周香芸就皮肉疼,很不自在地动动身子。商细蕊冷笑两声:“他戴过东西,白送都不要!他想从这弄钱?做什梦呢!赶明儿咽气,奠仪都不给!”杨宝梨连声附和说:“该!这才叫恶人有恶报呢!”
廊房原来有好多家制作点翠作坊,进贡,私用,专门做头面。从清朝倒台以后,女性装饰发生很大改革,这些作坊也渐渐维持不下去,至今只有家“独眼谢”硕果仅存。这位谢师傅因为早年用眼不得法,总是眯起只眼睛来贴羽毛,久而久之这只眼睛就坏掉,眼皮耷拉着,脸颊抽搐着。看见商细蕊来,独眼谢夹起眼皮起身相迎:“哟呵!商老板!没有看错吧?有日子没见您商老板大驾!怪惦记!刚还念叨您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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