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nai奶不服气:“这个唱戏,嘴还挺刁!”
程美心朝二,nai奶眨眨眼镜,搡她下,使她息怒,问奶娘:“二爷和唱戏感情怎样?”
奶娘道:“感情倒还不错。”
程美心看眼二,nai奶,二,nai奶低头做针线,不吱声。程美心不相信:“这俩人就没个吵嘴打架时候?”
奶娘忽然激动:“怎没有!商老板在外头抽大烟,被二爷知道,回家来发好大火。俩人关起房门就打架。二爷生生嚷半宿,拆家什,乒
,被人看见要说闲话。但是如果换成包商郎牌香烟,放在小坤包之中,心里想,拿出来摸摸看看,掩人耳目,以解相思,真是妙哉。
范涟见他俩当众恩爱,嘴里两排牙齿酸得不行,呲牙咧嘴地笑,说:“相片印在香烟盒子上有什不起,蕊哥儿本事大,以后印到这上面。”他掏出只银元,滴溜溜滚到桌面上,被商细蕊巴掌拍躺下。
程凤台瞅他眼:“你以后不要叫范涟,改叫犯贱合适。”
商细蕊把银元抛在空中,又接到手里,不可世地说:“印在银元上也没有什不起。银元上人当年还求着义父拜把子,义父觉得对不起皇上老佛爷,没答应。”
范涟和程凤台同露出个震惊表情,商细蕊心里得意,还待更进步地吹牛皮。楼上凤乙醒,嗷嗷哭喊起来。范涟拔腿就往上跑,程凤台赶着要揍他,被商细蕊把摁住。过会儿,范涟把凤乙抱下来,两手和西装下摆湿淋淋,说:“好嘛,这丫头!尿身!奶娘到底上哪儿去!还不回来!”商细蕊冲着程凤台扬起眉毛,程凤台还给他个大拇哥。
奶娘到底上哪儿去,奶娘此刻立在程家内宅青砖地上,向二,nai奶和程美心详细汇报近日来所见所闻。她领着程美心与程凤台双份工钱,每次来趟程家,二,nai奶还要另行丰厚打赏。重赏之下,她都快忘记自己是奶娘还是间谍,对程商两个观察堪称面面俱到,细致入微。
二,nai奶盘腿坐在炕上做针线,问道:“照你这说,孩子真是舅爷骨肉?”
奶娘浅浅屈膝盖,说:“二,nai奶哟,听得真真!二爷同舅爷吵嘴说,以后再来看孩子,就把孩子还给他带走。二,nai奶您细想,要不是舅爷骨肉,哪来个‘还’字呢?”
二,nai奶停针脚,陷入沉思。
奶娘又说:“还有回,商老板说这孩子是个对眼儿,鼻梁抹白能去丑角,以后长大,要随她爹样戴眼镜。二,nai奶,二爷几时戴过眼镜,舅爷才是戴眼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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