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个小戏子去踹安贝勒门。这样闹也没有心情继续逛花园,陪周香芸慢慢走回去。周香芸脑袋垂到脚面上,脖子都快折,为免招惹无赖,他心做旧糟蹋自己,穿灰布褂子,头发剃得层青皮,缩头缩脑,就差往脸上涂煤灰。实在是怀璧之罪,没处说理去。
程凤台忽然停下来,周香芸猝不及防,踩脚程凤台皮鞋尖,惊得把脸抬,又很快低下头去。程凤台面对着他说:“把头抬起来,腰杆挺直!形势比人强这没什可丢脸。以后你就趁着人多时候大喊大叫嚷出来,他比你有身份,比你怕丢人,懂吗?三五次这来,知道你是个咬手,还能再招你吗?”
周香芸恍恍惚惚地点点头。程凤台叹口气,也是怒其不争,知道以周香芸性情来说,回头哪怕挂根绳子上吊,也没有勇气做出反抗。
回到堂会上,黎巧松在商细蕊面前弓着腰说着什,商细蕊点点头,程凤台最后就听见黎巧松念叨这句话:“就不信逮不着个小娘们儿!”
程凤台莫名其妙,问商细蕊:“这是跟谁?”
商细蕊不答话,下巴往台上扬扬。原来是西藏姑娘央金上场,黎巧松还记得去年在孙主任堂会上出丑,这次立志要找补回来,央金开口第句,调门拔到凌霄殿,黎巧松琴拉得是细若游丝,丝丝不断。商细蕊拍巴掌。程凤台问:“逮住吗?”商细蕊道:“逮住逮住!”
接着范涟上台,他票出戏,还带套音响装备,电喇叭插上电,把他小鸭子嗓门放大几百倍,无耻极,而且唱得不在谱不在调,聋子听都要哭出来。商细蕊长得双灵敏而脆弱猫耳朵,在范涟摧残之下,受罪得很,歇不歇和程凤台聊天转移注意力。程凤台皱眉说:“他不是找你指点过?怎还是这个德性?”商细蕊缓缓摇头:“他这样靠指点不行,是娘胎里长残,得重新回回炉。”范涟唱完,大家纷纷鼓掌叫好给他面子,商细蕊转过头去默默把鼓掌人记遍,以告诫自己人心虚伪。然而程凤台也在旁边捧着小舅子臭脚,啪啪啪给他拍巴掌,并且劝诱商细蕊:“商老板,出来玩,别这拧,给拍拍手捧两下,你可是收钱。”商细蕊纹丝不动:“不拍!收堂会钱,可没收领掌钱。”程凤台可以预感到,将来商细蕊老,定是个顽固不化老头子。
商细蕊上台时候,电喇叭还没拔电,商细蕊开嗓,震得喇叭里蜂鸣声,在座脑仁都麻。央金是味飙高,商细蕊则是股中气,像武侠小说里内功,这里发出声,能钻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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