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多来几趟,孩子定要被吓出神经病来。
他们唱戏老板身上总是经常跌打损伤,水云楼就常雇着位推拿师傅。商细蕊知道唱堂会要久站,前天让程凤台开车把推拿师傅请来按摩腿。师傅捏商细蕊膝盖,就说:“商老板这儿可是受过老伤。”程凤台关心道:“是吗?几时受过伤?”商细蕊不以为然道:“浑身上下就没块囫囵地方,哪记得清啊!”程凤台脸吃痛表情,商细蕊反过头来安慰他:“平时点感觉也没有,天冷下雨也不疼,没有关系。”推拿师傅说:“商老板现在年纪轻,火力壮,等到年岁大就该知道疼。”程凤台点头:“以后少唱武打戏。”捯饬完膝盖,顺便给商细蕊按足底,推拿师傅指头下去,商细蕊没有防备,又酸又麻,嗷嗓子。老师傅就笑而不语,半天才慢慢说:“商老板,老头子说句不害臊话,您要肯听,自个儿冲墙睡几晚,膝盖用不着推拿针灸它就好。”
商细蕊是点儿也没听出来老头话里意思:“冲墙睡能治膝盖?这是什道理?”
推拿师傅并不解释,脸上笑眯眯沉默着,商细蕊傻乎乎又追问几遍:“可现在睡西洋床不靠墙啊!怎办?上哪儿找墙去啊?”推拿师傅笑得更深,脸上皱纹挤得道道,显然被商细蕊逗得不轻。程凤台也给气乐。
当晚商细蕊再要摸索程凤台,程凤台把他两手往身后别,笑道:“商老板膝盖不想好?”看他表情还是懵懂,就把白天推拿师傅话给商细蕊说开,商细蕊恍然大悟:“听人说话可太费心,有什不能明说呢?”其实这话已经够明白,他却不说是自己傻。
程凤台忍不住笑道:“过去不在商老板身边,商老板不知受多少暗话听不懂,可怜孩子,不过咱们也不用伤心,听不懂就当他放屁好。”
商细蕊回想回想,是有过很多次,他在答话或者问话之后人们便露出神秘莫测古怪微笑,现在看来,都是耻笑。商细蕊沮丧得搓搓自己脑袋,背转身冲墙睡去。两人难得清清静静睡晚,天刚发亮,范涟就来敲门。赵妈和舅老爷是熟人,把他放进来吃早饭,由得他跑去奶娘房里看凤乙。等到听见卧房里有点动静,赵妈隔着门轻轻说:“二爷,范二爷来。”里面嗯声。
程凤台模模糊糊问商细蕊:“明天堂会,他今天来做什?”
商细蕊翻个身够到床头藏着块巧克力,胡乱剥开那锡纸,眼睛闭得牢牢,嘴里已经吃上,边说:“他也预备露嗓子,请指点指点他。”
程凤台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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