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不在当时情境之中,乍听,也听不出其中深意,就觉得应该不会是什好话。二,nai奶从来对个戏啊歌毫无感触,程凤台在上海时弹个钢琴,她也不要听,来北平以后家里办堂会,她也不要看。不可能就被商细蕊打动吧?那商细蕊可真成个神仙!
商细蕊推开程凤台,坐到化妆台前把小来叫进来给他卸妆,手上蓝光戒指会儿泡在热水里,会儿打上肥皂,水里来火里去毫不在意,要是程
兴奋和娇媚,那拖长声气呼唤,听得程凤台心里麻麻。
“二爷你怎来晚!都唱完!长可好!”
程凤台背着他转个圈,才硬把他扯下来:“能来得就不错!你二爷差点被人拉出北平给卖!”
商细蕊才下背,又往他怀里扑,矮下截身子做个小鸟依人姿态,娇嗔道:“嗐!谁敢吃熊心豹子胆卖二爷!看把他大卸八块!”这是用旦角儿腔念。程凤台闻着他扑鼻子油彩香,再听这调儿,就跟怀里搂着个大姑娘似,别提有多可乐。商细蕊下台还不出戏疯病,就和程凤台闹得最凶,程凤台老怀疑他只有三成是真,剩下七成是故意闹人来疯。演苏三等等妓女时候还挺好,演邹氏等艳妇时候也不错,就怕他演是三娘教子,要把程凤台当儿子训!还有回演不知是哪路女神仙,白衣飘飘高冠博带,下戏台句人话没有,直撵着程凤台叫孽畜,把水云楼戏子都笑死。直要疯到卸妆才算完!
程凤台看到商细蕊自得其乐闹疯,就知道没受委屈,说不定二,nai奶根本没来,是他多想。正要放下心来逗逗戏子,低头,就见二,nai奶下午出门时他给她簪上那朵珠花,现在正娇滴滴地戴在商细蕊耳朵边!
程凤台大惊失色之下,握住商细蕊肩膀把他端开点儿,定睛看还真是,就要伸手去摘那朵珠花。商细蕊扭身跑,嘻嘻笑道:“干嘛!不给你!”
程凤台可没心情和他逗着玩,皱着眉毛去逮他:“别闹!二,nai奶来过?她怎着?”
商细蕊兰花指点他:“你猜啊!你说,是戴着好看,还是你媳妇戴着好看?”
程凤台扭着他按到化妆桌上,气得笑道:“你别给娘们儿唧唧来这套!”手往商细蕊裙子底下捞,按住那个玩意儿捏捏:“你把这根割,告诉你谁好看!好好说话!”
商细蕊自觉此刻是个女子,很柔弱地在程凤台身下扭动两下,主要是怕挣扎起来撕坏戏服:“没怎着啊!给彩头和这朵花,夸是活邹氏!”他吃这份骂还吃得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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