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答应着就去卧房取戒指。从书房到卧房,短短截楼梯,高跟鞋踏在地毯上咚咚闷响,走廊上曹三小姐与她问安她也没有心情敷衍。进卧房摔摔打打地找出那只蓝光钻戒,从自己手上把原来戴褪下来,重新戴上大钻戒比又比,原来那只是手指上开朵小银花,这只戴上去,像是手指间挟颗大星星,璀璨夺目,高下立见,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眨好几下才咽下去。这还是她当年跟随曹司令东征西战,曹司令特意给她嘉奖,她平时还舍不得戴呢!但是程美心毕竟是程美心,绝对不会为这种事情违背曹司令,曹司令说要送人,她心里再不情愿也没有二话,没有这样涵养和省事,她也做不到曹夫人。专门找只天鹅绒首饰盒,把戒指摘下来用眼镜布擦干净嵌进去,心里是把程凤台骂得狗血喷头,等到在餐桌上把戒指交给他时候,却是派慈爱,还嘱咐许多话。程凤台在程美心温柔目光下只觉得脊梁骨凉飕飕,要不是从小与她块儿长大深知性情,肯定也要被她态度所蒙蔽。
下午去商宅,商细蕊果然留在家中,不止商细蕊,钮白文今天也在,向着立在旁个高高瘦瘦年轻人指指戳戳,年轻人淡青色长褂,腰上悬把胡琴,被衣摆半遮半掩盖在下面。这是钮白文终于觅到宝,前来交差。周香芸等小戏子们练着功,壁还盯着那年轻人瞧,就听商细蕊在问他:“哦,拉十四年。”
程凤台到,钮白文忙把商细蕊身边位子让开给他坐。程凤台与钮白文问过好,也不多客气就往商细蕊身边坐,手搭在他大腿上,喝着他杯子里茶。那年轻人看上去才比周香芸他们大不几岁,倒拉十四年琴,不知得从多小岁数就开始学。
商细蕊也说:“好像太年轻。学十四年和拉十四年,那可是大大不同啊!”他看着钮白文笑道:“学琴那会儿就知道:百日笛子千日萧,小小胡琴拉断腰。”
钮白文张嘴还未说话,那年轻人先微微笑,恭敬又淡然地说:“总听人说商老板名冠九州,问鼎梨园。好些科班出身唱半辈子旦角儿,也不及商老板半路改行唱三年功夫深。今日见,才知道商老板原来也是很年轻。”
他这话说,钮白文和程凤台有丝惊讶之余,只看着商细蕊发笑。商细蕊也没料到这小子开口就叫板,顿时犯二彪子,啪啪解自己短衫两颗领扣,开始卷袖子,张口喊道:“小来!把胡琴拿来!要和他切磋切磋!”
钮白文“哎哟”声,不知道怎拦着是好,惊笑道:“蕊官儿!没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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