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把酒喝光,往桌上顿:“跟他在块儿个屁!”
范涟歪着头,笑嘻嘻看他嘴硬。
范家人多事乱,客房没有两间,房里还铺设着春天被褥没有收拾,像间旅馆。当夜程凤台在范涟屋里歇下,两个大男人废话连篇讲到半夜。第二天中午,走廊尽头电话铃嘀铃铃大响,把两人齐闹醒。程凤台愁眉苦脸地翻个身,尽量躲开点儿范涟,连说热死。范涟巴掌拍在程凤台平坦胸膛上摸索番,眼睛都未睁开,很寂寞地叹口气。
外边范家个小弟弟接电话,会儿跑过来拧开门往范涟床上张望眼,又张望眼,门也来不及带上,立刻跑回去听电话:“恩!姐夫在呢!哥也在!哥搂着姐夫在睡觉!”
程凤台翻身就起来,赤脚往外走,边走边想范家孩子怎不大会说人话。电话是二,nai奶打来,曹司令那边有信儿,劫货歹徒果然是军方人,是为“军匪”。曹司令与这位军匪师长相隔甚远素无来往,军匪师长也无需买曹司令帐,抢批货,大概是为试试深浅,讹诈笔。
找到人,往下就好办。花钱能办成事儿,都不叫事儿。程凤台把范涟从床上拖起来,就是阵忙活。曹司令给军匪师长施压,范涟在官场运动,程凤台去找路子行贿。这样忙两三天,真没能顾得上和商细蕊怄气。
水云楼添丁喜悦暂时能冲淡些商细蕊怨愤。他本身年纪就不大,徒弟要是年纪挨得近,定会惹人非议,说他狂妄。商细蕊也不想正式收徒,因为他自己唱好唱砸,都是他自己。徒弟唱得好也就罢,唱砸免不让人说句:呐,他师父居然是商细蕊!他可不愿意担这份声名。虽然不认这份师徒名份,教起来可是点儿也不敷衍。周香芸杨宝梨,还有个武生小玉林是商细蕊重点培养对象。三个戏子捏到手里感觉下,商细蕊很嫌弃他们开蒙师父没把他们底子打扎实,自己亲自上阵给他们掰腿掰胳膊,把他们当泥人那拆。周香芸和小玉林倒还好,周香芸是老实孩子,没人盯着自己也是苦练苦熬,没有把商细蕊过去教他架子扔。小玉林是武生本行,撕腰拉胯不在话下。只苦个娇滴滴杨宝梨。杨宝梨仗着点小聪明,在文场举重若轻,功夫架子就不肯下苦力。商细蕊压他下,他就哭喊声——当然,商细蕊手段,是比般科班严厉些。
杨宝梨疼得吱哇乱叫,把商细蕊气得骂:“你看看你!筋都没抻开就上台唱!早知道这费劲,才不要你!还不如拉个票友下海呢!”
那边周香芸和小玉林也累得脑门子汗。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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