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瞧半天。路金蝉丈夫便笑道:商老板,你放这个肉做路老板给,照这模样儿给你打个金子做戏子,你看行不行?周围戏子们齐声起个哄。路金蝉笑得非常得意。但是婚后真正过起日子来,丈夫待她不过也就那回事,可不比婚前把她捧到天上,连陪伴她时候都比婚前少。而路金蝉渐渐发现自己处在个孤立无援环境之中,举家上下都是原配夫人人马,许多双眼睛盯着她,就看她什时候出格,好动手收拾她。不负众望,在戏班子里养成张扬个性,习惯追捧与掌声,使她也很难脱离热闹多彩生活,成为个相夫教子平凡妇人。唱着戏时候想嫁人想安逸,嫁人又拼命想唱戏。为此落落寡欢,喜怒无常,时间久丈夫也就不待见她,在家中日子越发难过起来。为过嗓子瘾头,票出堂会,立刻被造谣说与男戏子眉来眼去,在后台捏手。因此挨丈夫顿耳光,打聋只耳朵。后来生下孩子,嗓子身段全毁掉,真是想走回头路也不能够。
那个大雨天,路金蝉又不知怎和夫家怄气,蓬头散发地跑到水云楼后台来给商细蕊跪下,说只要能回来,哪怕登台不开口,当个龙套也可以。商细蕊看她喑哑哑嗓子,浮肿苍白脸,定愣愣眼睛,人不人鬼不鬼都脱形,面震惊女人生育以后变化,面考虑是不是要把她收下来。还没等他想分明,夫家就派人把路金蝉拖走。路金蝉在雨里用喊救命声调喊着商细蕊名字,把所有人听得肝胆发寒。商细蕊也跟着追出去,淋在雨里高声道:她想要唱戏!你们得让她自己做主!没有人理睬他,已经到这步,已经陷入这样家庭里,个女人哪还做得自己主!
沅兰连吓带诈唬说路金蝉往事。在座位师兄还对这位美丽师妹记忆犹新,惋惜地叹声。这声给故事徒添现实凄凉佐证。程凤台就见二月红脸色从通红转成白,头低低地垂下去。
沅兰在商细蕊吸溜吸溜吃西瓜背景中,拍着自个儿胸脯痛心疾首道:“就说!虽不敢和班主比,大小也算个腕儿吧?不是没人捧啊!不是没人跪着娶啊!快三十人,为什不跟他们走?不是个女人?”说到这里她眼圈红,手绢抹鼻子,接着说:“你道行还浅着呢!娶小有钱男人,哪个不是喜新厌旧?能有几个靠得住!像般女人,没个谋生本事,挂男人吃口饭那是没办法!们自己能挣,不趁着年轻时候攒够钱,到人家里去随人揉圆搓扁?你又不是他正头夫妻,再没靠山,没积蓄,没手段,你就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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