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闻得乡音心花怒放，吩咐副官待会儿把商细蕊请来陪喝茶。程凤台顿时收
笑意，很不自在地
扭头，范涟给他使眼色教他忍耐，他也压根没看见。
再后面是场反串戏《龙凤呈祥》。商细蕊因为唱旦出
名，他扮男子唱生反而是属于反串。横竖他样样得心应手，其实也就不存在反串之说。水云楼几个女戏子们扮上乔玄周瑜等人，俞青刘备，商细蕊演赵云。这场倒是按部就班地演，按部就班地唱，没有抖什
机灵惊诧众人。主要是因为女戏子们都唱不惯粗嗓子，能把戏词照本顺下来就算好样，商细蕊可不敢闹个幺蛾子弄巧成拙。
刘备那厢进甘露寺，不远处走来两位西装革履先生跟曹司令打招呼。曹司令本来还爱答不理，等看见其中位——当然也没有起身相迎，但是坐直身子正正气色，仿佛准备与之好好周旋番。程凤台和范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伶俐人，当下要让位，那两位官人已走到跟前，位浓眉大眼透着精干，位戴着眼镜温文尔雅。范涟认得头位是南京方面位高官，姓孙，另位戴眼镜先生看着眼生得很，从来也没有见到过。
曹司令按下他两个小舅子不让走，为是有个外人在场，好避免孙先生与他提及敏感问题。孙先生然笑，互相介绍寒暄番之后，笑道：“想不到范先生和程先生也在这里，你们亲戚块儿听戏取乐，倒是孙某人打扰。”范涟忖忖曹司令脸色，曹司令不阴不阳很是冷淡，但是也不像是要逐客。忙称哪里哪里，叫随从搬来两张椅子给他们两位坐下。
曹司令坐在中央，右手边坐程凤台范涟和小姑娘，左手边坐着孙先生和戴眼镜韩先生。
程凤台与范涟轻声道：“这位韩先生……”
范涟也正琢磨，孙先生介绍起来只说先生姓韩，连职务和全名都没有，神神秘秘，必有故事在里面。范家有好几位从政子弟，范涟对政治和官场比程凤台熟悉，便道：“
看不简单。别多话，咱们只管听戏吧。”说着给他小女朋友斟杯茶，两人温柔地对望眼。
孙先生向韩先生大概介绍下曹司令丰功伟绩。个靠挖坟掘墓发家土匪，在孙先生嘴里愣被说成除,bao安良护国卫士。韩先生涵养得，等孙先生滔滔不绝地说完，才含笑点点头：“曹司令大名如雷贯耳，生平事迹早有所闻，在下很是钦佩啊！”
曹司令点点头，依然很冷淡样子。孙先生开始对韩先生说到当年易帜事情，说曹司令是如何识得大体服从中央z.府。曹司令没有反驳，因为易帜是事实。韩先生却推推眼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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