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上台你就累
？”
“唱戏不累。思考对策，累。”
“哦？你能思考出什
对策？谁禁你
戏，你就
剑捅死谁？”
商细蕊嫌弃地看他眼，从他身上坐直身子：“肤浅！你太肤浅！”
再不扮上真得迟。商细蕊站起来利索地换衣服上妆，程凤台张接着张看报纸喝茶抽烟，和女戏子聊聊天。他总得到商细蕊上台前刻才会离开。
凤台手揉着他后脖颈子慢声道：“说下戏给你念，你非得现在看。沅兰师姐刚才说唱人得先高兴，听人才会乐。你现在嘟囔着个脸，待会儿上台怎开箱。”
程凤台是息事宁人搁得住事儿，商细蕊可不是。自己受刺激，非得再找几个伴儿同仇敌忾。俞青探头笑问道：“商老板怎？看什那出神？”商细蕊便把报纸往俞青眼前扬：“来！俞老板来看看！”
俞青是念书人，涵养自然极好，接过报纸溜眼，神色未变，递给杜七微笑道：“闹半天g,m推翻帝制，时至今日，还是为尊者讳。”
杜七也是念书人，涵养却还不如商细蕊，看完就把报纸揉成团丢到墙根，大骂声：“
操他大爷！找茬吧？”
众戏子都对这条消息好奇。俞青怕影响大家上台情绪，不肯透露内容，回头对商细蕊和杜七轻声道：“等晚上下戏，们来商量下。”
杜七两手插在裤兜里，怒气冲冲极不耐烦地说：“本子是写，上面要有什说法去理论。你们只管唱！”
俞青安慰他：“这种小道消息也未必是真。商老板结识那多文化界和官场上名人，要是真有动静，难道不是先来和他打招呼？”
杜七和商细蕊想想都觉得有道理。杜七兀自不忿。商细蕊眼珠子转，打发小来去向顾经理仔细问来今天到场大人物，然后屁股挨着程凤台坐着，歪头靠在他肩膀上闷闷地发呆。他刚才当众不给程凤台面子，程凤台现在也懒得搭理他，展开另张报纸看，看着看着觉得商细蕊头颅从他肩膀路下滑，唬得他赶忙撒开报纸扶住商细蕊重有千金脑袋。
“商老板，你这什毛病？睁着眼睛打瞌睡呢？”
商细蕊懒洋洋地摆正自己脑袋，歪着脖子有气无力道：“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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