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来早年间随商细蕊去天津奉诏进戏,也见过皇帝眼,听这说,抬眼飞快地溜程凤台。要论打扮,确实是很像。不过面目风度是截然不同。小周子只听四喜儿吹嘘过曾经给皇上太后进戏场景,徒然向往,面练着功,面也去看他。
程凤台索性张开双臂,原地给他们展示番身姿:“像溥仪啊?说是溥仪像!”
程凤台在报纸上看过溥仪照片,他世界里从来没有君臣子民概念,向商细蕊笑道:“溥仪面黄肌瘦,哪有二爷英俊!是不是?”
商细蕊民国生人,朝天子朝臣,也把前朝往事抛在脑后,眼里只有面前这个风流皇帝,用力点头:“二爷最英俊!”
小来看不得他俩公然打情骂俏,给商细蕊摆好碗筷就回厨房。程凤台冲着她背影瞎客气:“小来姑娘,起坐下吃嘛!”小来当然没理他。小周子素来怯富怯生,见状跟小来起去厨房吃饭。程凤台不见外,提起筷子道:“商老板这儿有没有酒?”
这两天因为招待戏子们起居,商细蕊这里正巧备着几瓶给老生们喝花雕,便向厨房吆喝声。小来心知是程凤台要,好半天才热酒送过来。这时候程凤台已经吃菜吃得热气腾腾,水汽蒸上墨镜镜片,摘下来才看见双通红眼睛。不知道他昨夜又去哪里玩通宵。商细蕊不高兴,夹筷子菜吃在嘴里,盯着他眼睛瞧。程凤台讪笑道:“快年底啦,宿宿忙着盘账。”他这种鬼话,连商细蕊都骗不过。商细蕊扒着米饭咕哝两声:“才不信你呢。”
他们两个吃中饭以后分吃只水果,就双双上牙床搂着去歇午觉。商细蕊饱食生倦,困得不行,窝在程凤台怀里揉着眼睛大喊:“小来!四点半叫起来啊!”小来隔屋清脆地应。程凤台早已只手臂搭在商细蕊背上,沉沉睡着,商细蕊这喊都没能惊醒他,看来昨晚上是玩得很疯。商细蕊不满地撇撇嘴,然而他嘴唇动,就像隔着细薄衣料吻在程凤台胸膛上似。程凤台做生意时候留下几匹很好杭绸给家人做衣裳,块儿也给商细蕊做两箱子白、蓝、银、灰,葛,水绿色长衫短褂夹袍。商细蕊笑说,这些够他穿到三十岁也穿不完。程凤台却说:年轻人,穿衣裳就图个鲜亮,穿腻再做新,难道非得穿到破才算完吗?又指着种绵软细腻得犹如蛋壳衣子面料说:这个织法儿丝绸不冰皮肤,贴身做亵衣最好。回头找个好裁缝,别糟蹋料子,们人做两件睡衣。
睡衣做好,样面料款式,余下程凤台让给小来做两块素面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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