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福建等地下南洋海商从官府那里领寻野生稻重任,也肯用心搜集,每每从旧港、爪哇……直至吕宋等地回来时,都要捎些当地种植或野生稻种子。
个崖州几乎成杂交水稻实验基地,多少东南俊杰都甘心俯首田间。
搞杂交需要解遗传学,但更需要是实实在在地田间耕种。这多人投身这番事业上,边学边做,边记录边反思,不断修正之前缺陷处。如此季季、年年,成千上万株水稻杂交下来,终究有结果。
又是腊月大熟之际,“瑞谷癸未号”实验田间稻料已熟成待收割。稻穗垂金,子粒饱满,风吹过时摇摇曳曳,竟有种沉重得不能随风而动错觉。
这些水稻自育秧时起便有人时时记录,田边插着漆得雪白高大木牌,上头殷红大字记录着平均和最高分蘖、成穗数。
印广告,望看到此书牧民官送些良种来支援他们杂交水稻项目;也欢迎各地名士、大户带着银子和人才来学习。
麻沙版最大特点就是便宜、印得快,卖得广。后来不知哪年偷师宋氏油印法,卖力刻起版来,速度更是可达日数万,立等可取。宋桓二人用盗版作坊印书,还用人家麻沙版发书渠道,让盗版商帮他们把书卖往苏湖、湖广等粮仓之地。
不过京里是自己地方,不能让盗版商赚他们亲友弟子钱,还是递折子进京时顺便送两本回去,让留守理学院弟子门人们刊发出来吧。
两人在建阳印书,又往沿海福州、漳州等大府造访府衙,请当地官府帮忙联系走南洋海商,让他们从南洋收集栽培及野生水稻回来选育恢复系。
杂交水稻培育非季两季,甚至年两年事。虽然琼州岛上气候得天独厚,年能种三季稻,可他们要选育保持系、恢复系,更要研究制种技术,至少要花上几年工夫才能得出结果。
单株最多能分三十蘖,成穗者十九,穗中实成谷粒足有二百粒,重可达钱。
这里随便株水
好在这期间他们也不是必须时时守在岛上,还能抽出时间到尚海诸府考察。
他们在天涯海角扎扎实实地待数年。
朝中听说他们要种祥瑞,因有桓凌当初献箱祥瑞做背书,自然大力支持。圣旨发下来,便叫崖州拨划上好水田做实验田,又厚赐银钱,免崖州税赋,任他们实验。而中原诸省官府、名士听闻此事,也都尽力帮衬,光是各府支援种粮就逾万斤——
这些粮不光种,连吃都够。
他们不舍得浪费良种,只留杂交用,剩又都退回去,只留下诸府县*员派来学习子弟和那些自带种粮和口粮来跟他们读书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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