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咱们长得好看,把这纱巾都衬得清华绝俗,别人才都学着戴。”
虽然这纱巾在外头是以“三元巾”“侍郎巾”“御史巾”名字流传开来,其根原在于位三元魁首、位兵部右侍兼巡抚、个御史都爱戴此巾,别人想沾沾文气、官运更多,但也不妨碍桓凌附和他:“是们时官儿禀天时而生,长得好,自然穿戴什都好看,别人见都要学。”
别说是戴个纱巾,就是穿着他们后世人那种没襟没袖紧瘦短衣短裤,搁他这个“古人”眼里也是等好看。
宋时暗暗受用他好话,又从他耳房里翻出几条夏日戴围巾,两人出门时都好蒙上。
他越收拾东西越多,越收拾越觉得收拾得不够——
样子。
要是长得普通点儿就算,这好看张脸,让草原上大风和紫外线摧残成黑红黑红多可惜?
宋时忧伤得咬牙切齿。
桓凌见不得他这神情,把手递到他唇边,轻轻往里喂喂,低声哄着他:“你这不是要把牙咬坏?要是想咬还是咬罢,不过也别咬太重,骑马时也还要指着它控缰呢。”
他说着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宋时本来正替他这张脸心酸着,看着他笑容也酸不下去,将他手往外推推,笑着说:“算,反正也不是个颜控,大不回来再给你敷面膜。”
若是不出国,光备下衣裳、药品就够,如今却是要深入草原,不知中途遇上什人,也不知去招抚部族愿不愿意归附呢。
这去天长水阔,不仅条件恶劣,路上又是处处危机。不比从前在国内,不管地方贫富,边城外是否有敌人袭扰,他至少是天使出巡,当地*员军镇都要配合招待、保护,这回只能看他们自己带人。
这趟出行是由周王安排护卫,那就不用客气,多要些锁子甲、皮甲、装瞄准镜好枪,再把汉中卫这些会用飞雷炮,在他们工厂里训出纪律性好兵带过去,多给他们备些车马
桓凌想起上回随周王巡边回来,让宋时按着摸好久白芨、白芷糊糊日子,不由得摸摸脸,自觉地说:“带几块纱巾去,路上蒙着脸就不容易晒黑。”
宋时满意地点点头:“纱巾也行,要不带个幕篱,比纱巾透气,顶上戴个带檐草帽还能遮阳。”
还是纱巾吧。
幕篱多是女子戴,纱巾却是自从在汉中兴起来,各地名士都学着戴,他们戴纱巾出去脸上更有光彩。
宋时听着桓凌夸他审美好,做出纱巾在名士间蔚然成风,也不知该不该自豪,还是该稍微谦虚下。他心下计较阵,终归觉得平日里谦虚谦虚,如今家里没人,该夸也要自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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