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任所为既多,更不曾听说有错漏处,算来倒该升两等,入朝为官。
魏王奏罢,抬眼看向天子,脸上派光风霁用之色。齐王看着他想得辅佐之臣又要假意撇清神色便忍不住齿冷,出班请命:“儿臣亦以为魏王所言极是。儿臣愿担保宋时还朝后能为朝廷柱石,在边关实在有些委屈他。”
却不知吏部为何压下他档案不放?
两位皇子目光交汇到吏尚张阁老身上,连天子也顺着他们目光看眼,却不曾问出话来。
张阁老神色如常,淡然越班而出,向圣上、向满朝被两位皇子挑起好奇心人解释道:“宋时才在任上年,考绩虽好,却也不定要立刻升等。
复宠之望?
他这些年时常叫人到汉中偷看偷学宋时兴工业手段,也知道他大哥近况。
他这位皇兄在下头向安分守己,日常只管过问军中粮草军械之缺,有时居中调度些粮草、砖石、石灰之类,也不见他再三上书恳求回朝。如此看来皇长孙能养在宫中,无非因为寻常皇子无故不出京,他那两位皇兄皇嫂虽去汉中,却不能有就藩之名,故须留个皇孙在京城王府里。这个小孩子又不能叫妾室孤身养大,故而父皇才会动念将他收养在宫中。
在宫中也是在贤妃膝下,不是正宫皇后膝下。
想到那位进宫年余,才站稳脚跟便要凭着皇后册宝弄权,欲将管理六宫之权从他母妃手中夺去小皇后,齐王脸微微沉下,沉吟道:“宋三元既不能回京,那也只能说他眼下合该有这段磋磨吧。罢,如今京里那好弟弟也做起工业,历练出人才,只怕宋三元与那兄长再难有回京由头。”
“臣昔日曾翻旧制,发现国朝初*员多是九年任满才
如今他三弟靠着效法宋时兴起工业园,赚些银子,养些衣食无着贫民,在京中声誉日隆,在朝臣间也能被称声“贤王”……
可怜他长兄位置叫这处处拟学长兄弟弟占去,连京城都不能回,怎不叫他看着心痛。
他摇摇头,叹道:“身在礼部,总不能见贤臣遗于野,咱们也上道本章,替宋大人叙功。”
若是父皇许召回宋时,便是他举荐之功;若是不召,他也有识才之名,又能得宋时感激、坐收天下士子之心,何乐而不为?
他有这般心思,三皇子般地有这种心思,大朝上竟抢在他之前步上本,端起贤王面孔,公允正直地列出宋时功绩:“依考课之法,外官之任,繁而称职者、在任无过升二等录用。汉中知府宋时在任上兴工业、劝农桑、办学校、理刑名……虽汉中府人口不及江南、湖广大府,但其任内所兴之事可堪称‘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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